余知意安心翻个身,往温源处挪挪,继续睡。
这睡睡到天光,醒来时
余知意没办法跟他们讲述自己愧疚与自责,也不想承受父母每天念经似念叨,于是从家里搬出去。
余知意说完很轻叹口气,陆景年从身后很轻抱住他,亲下他脖子,“不要把所有过错都揽在你身上。”
“其实想过很多,如果对她关心多点,哪怕点点,她是不是舍不得走那条路,有很大责任。”
“世界上遗憾事很多,们能做只有往前看,不会安慰人,只想告诉你,你难过会心疼,如果可以选,你定会好好开导她,尽你能力保持她。”
余知意又是声叹气,转过身面对陆景年,“别对太温柔,怕会得寸进尺。”
最后页写满“救,没人可以救”。
学校对于饶琳事件给出结论是学生心理素质不足,抗压性差,事故发生在校外,与学校无关。
饶琳父母每天在校门口烧纸拉横幅,当地媒体记者每天蹲守在校长办公室外,主任直接把余知意推出去,说有问题问饶琳班主任,余知意几乎每天被各种电话骚扰,那段时间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
余知意找到饶琳父母向他们道歉,他作为班主任忽略饶琳心理变化,饶琳父母并不接受他道歉,反而抓着他话在媒体前顿斥责,斥责他作为班主任对学生不关心,就连学生写在课本后求助信息都没能及时发现。
余知意顶着巨大压力向学校方要解释,他认为切源头都是从那次扣五分数学湳諷题,校委经过讨论作出最后决定:出于人道主义对学生家长作出金钱赔偿,对于事件本身学校并无过错。
“你想怎样都可以,可以任性,可以撒娇,可以对发脾气。”
余知意微微抬头咬下他喉结,刚想顺着往上咬,被陆景年拦住,他声音变得更低沉,“别闹,睡觉。”
孤单太久,以为自己早习惯孤单,曾经也认为有花有草陪伴也能淡然过完生,直到陆景年出现,余知意又不满足只有花花草草陪伴,享受过他给温暖,再从他温暖怀抱分离出来,太难,想靠他再近点,再近点。
这晚余知意睡得还是不踏实,先是梦到萍婆,萍婆抱着束花向他道别,让他好好照顾好那只猫,后又迷迷糊糊梦到饶琳,饶琳长高,梦里她笑着叫他余老师,余知意想追上她跟她说声抱歉,她摆摆手让示意不用,余知意急,怎追都追不上她,刚想喊,又听道熟悉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说话。
“别怕,在,睡吧。”
饶琳父母拿笔钱消停,只有余知意每天顶着压力继续上课,学校老师们几乎在夜间孤立他。
又过半年,带完那个学期余知意递交辞呈。
他还是热爱老师这份职业,只是对饶琳愧疚直折磨着他,加上对学校失望,他离开学校。
跟同学们告别那天所有人都哭,余知意在黑板上写下“前程似锦”四个字,拥抱每位学生,跟他们合唱首《再见》。
离开后日子也没好到哪里去,余知意父母不理解他为什辞去老师岗位,在他们心里,你做老师只管教书教知识就行,你教得好好,离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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