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赫立马摆出副委屈表情,“他让朕抄书。”
“不是。”顾潋纠正,“不是薛太傅要皇上抄书,是臣让皇上抄书,皇上若不想抄,应该把气撒在臣身上,而非对着薛太傅个花甲老人下手。”
站在旁薛良纠正:“顾丞,老臣还未到花甲。”
顾潋:“……”
他没理薛良,继续道:“薛太傅辅佐先帝二十载,路走来百舍重茧,皇上怎能因为不想抄书就将太傅打顿?怎可如此寒忠臣之心?”
“顾丞……顾丞啊……”
薛良哭喊着扑过来,抱着顾潋声泪俱下,“顾丞!老臣委屈啊!”
顾潋不知如何安慰,只得扶着薛良双臂,关心下,“薛太傅,可喊太医看过?”
“看过,看过,皮肉伤无妨,但老臣这个心啊——老臣这个心啊!”说着,薛良右手握拳,朝自己胸口捶几下。
顾潋问:“皇上呢?”
“嗯,宫中有王德忠,这里你来协助,尽快查明。”
“是。”
话音刚落,外头有人传报,“顾丞!顾丞!不好!”
顾潋转头看去,来人是王德忠手底下个小太监,小太监边跑边喊:“顾丞!不好,皇上把太傅给打!”
顾潋:“……”
什区别?”
谁知顾潋突然轻笑声,“孩子才好,皇上这样欺软怕硬最好拿捏。”
两人边聊边往宫外走,顾潋前去看眼昨日劫轿贼人,才明白顾洋说不能审问是什意思。
只见那几个人筋骨尽断,尸身僵硬,被团成几个肉球,已然分不清四肢和躯干。
顾潋看眼就挪开目光,余光瞥,瞧见地上还有几条大红绸缎。
薛良不忍看赵赫挨训,又出来替赵赫说话,“顾丞,皇上还小,这些他听不懂,说两句就可以。”
“听不懂就多听几遍,总有天能听懂,薛太傅,皇上虽然心智不全,却很会试探别人,若他做错件事,不会想着
“皇上在里头呢。”薛良伸出颤颤巍巍手指头指,跟顾潋告状,“臣要皇上抄赋华录,皇上不抄,臣说,若皇上不抄,臣就要告诉顾丞,然后……然后皇上就把老臣打顿!”
顾潋声不吭,掀起袍子进殿,赵赫正伏案苦读,右手抓着毛笔,仔仔细细抄赋华录。
见顾潋来,赵赫眼神游离片刻,也知道自己惹乱子,于是朝顾潋讨好笑,“顾丞,朕知错。”
顾潋上前,低头瞅眼纸上字,七扭八扭,十几个字堆在起,连句完整话都捋不顺。
“皇上,为何要打薛太傅?”
他以为自己听错,又问遍,“谁把谁打?”
小太监:“皇上把太傅给打!”
顾潋脚下生风,刚拐进修德院,就瞧见薛良坐在椅子上抹眼泪。
“薛太傅。”
听到顾潋声音,薛良抬起头,露出张青紫脸。
“这是什?”
“少爷,昨日这几人就是被这些绸缎缠成……缠成那样,出手相助那几位侠客,似乎也是有备而来,知道是您大婚,所以用……红色绸缎。”
这话怎听都觉得有些诡异,因为大婚,所以过来杀人时带绸缎都换成大红。
顾潋看会儿,问道:“这是哪来绸缎?不像京中制造。”
顾洋答:“确不是京中制造,已经派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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