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要买些烧饼带回去吗？”
“不必，
下去吃吧，好久没听百晓生说书
。”
两人上二层雅间坐定，店小二上顾潋爱吃
芝麻烧饼，又添
壶热茶，顾潋刚啜口，便听见楼下声拍板。
“今日们就来讲讲，这江湖中最神秘凌霄阁主——万凌霄！”
顾潋端茶手顿，心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百晓生今日居然拿万凌霄当下酒菜。
顾潋毫不留情将折子打回去，并附赠句话。
——朕已知悉。
又过几日，薛良返乡，顾潋特意将赵赫安排去看皮影戏，自己则偷偷出宫。
西郊城外，顾潋将手里木匣子递上，“这匣子里是先帝手书《进忠歌》，太傅留个念想，此去山河阻障，再难见期，望珍重。”
薛良蓦然红眼眶，郑重接过，同顾潋致礼告别。
顾潋继续道：“但监察御史自建立以来就是百官眼中钉，若荣大人不愿——”
荣英拍桌子站起来，“眼中钉又如何？臣自当竭尽心力，为皇上捉拿朝中蛀虫之辈！”
“只不过……”他话头转，挠挠头顶，“介武夫，不会写那些弹劾折子。”
“无事，荣大人若实在写不出，递折子前可向修国史姚永昶请教番。”
顾潋说完，站起来跟荣英告辞，“荣大人，如此，便先回宫。”
事情以顾潋打长枪巴掌作为结尾。
顾潋下手时脸严肃，打完小声道：“臣替皇上打它。”
赵赫这才勉强止住泪，从地上爬起来，顺便踹脚长枪。
荣英脑子也是根筋，若是旁人早就发觉赵赫不对劲，而他只是摸摸后脑勺，不明白怎
还有人笨到如此地步。
“荣大人，能否找个幽静地方说话？”
“京城有言——‘潋滟别帆去，莫乘岚风追’，人人皆知这句诗赞是顾潋顾丞相，而鲜少有人知道这诗还有后半句，‘纵有千重隘，凌霄可成蔚’，其中凌霄二字，指便是凌霄阁主，万凌
“顾丞，珍重！”
顾潋在原地站定，目送长队离开，直至最后辆马车出视线才转过身来。
顾洋将轿帘掀起，“少爷？回宫？”
“嗯，回吧。”
走至半路，顾潋闻到阵芝麻香气，突然出声喊顾洋：“可是到状元楼？”
他牵着赵赫手往外走，两个人并肩前行，高矮，单是看背影，谁人见不得称赞双壁人好姻缘，就连身后荣英都看呆。
于是隔天，新上任监察御史荣大人递出第张弹劾折子，密密麻麻整张纸，只表达件事。
他要弹劾顾潋不守夫道罔顾圣颜，同旁男子拉拉扯扯卿卿。
顾潋：“……”
他拿着折子从头到尾读遍，词藻之华丽，句式之缱绻，瞧就知道出自姚永昶之手。
三人进内室坐定，顾潋说此番来目。
“想让荣大人补缺监察御史职。”
荣英倒吸口凉气，“监察御史？”
“是。”顾潋说话间隙，抽出手帕沾些水，细细擦去赵赫脸上灰土，“监察御史虽为从七品官，但可监察百官，连丞相都可弹劾，荣大人刚正不阿无偏无党，正合适。”
荣英性子直，不懂什叫八面玲珑看人眼色，也不会什人情世故逢场作戏，任监察御史职最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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