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赫嘴角倏地翘起,看都不看那玉佩眼,只盯着顾潋,眼睛里好似在放光,“你给朕买?”
“嗯。”顾潋把玉佩朝赵赫那边送送,“皇上瞧瞧。”
赵赫满心欢喜,木头鸟也不玩,双手捧着玉佩,小心翼翼沿着上头雕刻纹路摸来摸去。
“顾潋,这雕什?”
“交颈鸳鸯,取……”话顿,顾潋想起玉石轩店家话来,“取夫妻和鸣恩爱不疑之意。”
“朕早喝过药,这是什?”
孟太医:“这是——”
顾潋打断:“这是臣让孟太医新制补药,可以养气补神,强身健体。”
孟太医欲哭无泪,只得点头:“是、是……”
赵赫今日似乎特别听话,也从未怀疑过顾潋,端起药饮而尽,喝完抹抹嘴,非要拽着顾潋去床上。
“皇上这是做什?”顾潋走过去,牵起赵赫手腕看眼,红道,应当不会肿胀。
“你怎现在才回来?”赵赫站起身,比顾潋高出去个脑袋,低头看眼顾潋,本来紧皱眉头皱得更深。
“顾潋,你、你怎?”
“怎?”见赵赫直瞅他,顾潋转头朝镜中望下,镜子虽模糊,但还是能眼看出来镜中人带着脸病容,恹恹样子属实说不上好看。
“无事,昨天夜里起高热,已经消去。”说着,顾潋偏头咳嗽几声,眼皮变得沉重。
:“???”
王德忠:“???”
顾潋解释:“皇上精力太足,几乎每日都要泄道精气,长此以往,身子免不亏损……”
孟太医双腿软跪在地上,声音跟着颤抖,“倒是有这样味药,喝下后清心寡欲,再难有其他想法,且只要停止服药便会恢复正常,臣、臣斗胆,顾丞,真要给皇上服此药吗?”
顾潋十分认真地点点头:“服。”
“好!”
顾潋红着脸推拒下:“皇上,不可白日……况且臣现在拖着病躯,怕不能让皇上尽兴。”
赵赫生拉硬拽把顾潋抱上床,取床被子给他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
“朕看你快要倒,你还是去床上躺着吧!”
顾潋眨眨眼,放松脖颈,老实窝进床褥中,他闭眼躺会儿,突然坐起身来,从怀中掏出样东西递给赵赫。
“臣给皇上挑块玉佩,皇上瞧瞧可喜欢?”
他来时喝药,这会儿药劲儿上来,整个人昏昏沉沉。
“起高热……”赵赫小声重复着,“怎、怎会起高热……”
“没注意,跌进水里,现在已经好。”
“可——”赵赫话被打断,孟太医碰着碗药小心翼翼走进来,眼带怜悯看赵赫眼。
赵赫还以为这是顾潋药,没想到顾潋却让孟太医直接递到他跟前。
孟太医颤颤巍巍爬起来,晃晃悠悠往外跑,“臣、臣知道,臣这便去取药。”
王德忠都快哭,“顾丞!怎能给、能给皇上服那种药啊!”
顾潋面不改色:“只是帮皇上降降火气,维固精元罢,况且孟太医也说,对龙体并无损伤。”
赵赫还不知道顾潋要给他吃那不举药,瞧见顾潋来,冷哼声,握着手里木头鸟往桌上磕去,半路似乎怕把那相思雀尾羽磕掉,临时握起拳头,反倒把自己手背磕在桌沿上。
就这下,疼得赵赫立马掉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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