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潋把衣服随手叠几下,放回床尾,手收回来时抵在胸口处按两下。
这幅身子昨夜才刚刚发过高热,病还未好又直熬到现在,顾潋没忍住闷咳几声,实在不想再
就是不知道这种特殊来源于何。
顾潋推门进殿,慢慢走到床前,借着床头微弱烛光看去。
赵赫正趴在床上睡得香甜,似是睡得热,被子踹去半,露出麦色精壮肩头。
顾潋坐在床边,看眼熟睡人,余光往床尾瞥眼,又瞥眼。
那里丢件中衣,是赵赫今日穿在身上。
王德忠猛然惊醒,手抚着胸口,手使劲抹把脸,小声道:“顾丞您可回来,哎哟,您说吕家走水,这心啊老是七上八下,不敢走远,所以干脆睡在这儿。”
“王总管去偏殿睡吧,明日早起还得伺候皇上,这有和顾洋。”
“好,好。”王德忠应下转身要走,刚迈出去两步,想到什,又退回来。
“顾丞,皇上前些天总抱着只木头鸟,稀罕得很,睡觉吃饭就连沐浴都要抓在手里,这鸟可是顾丞亲手雕?”
顾潋点点头。
水,吕肃丢账本,怕买官受贿之事败露,便对刘霈下死手,刘霈全家七十二口全部丧命。”顾潋说完,看眼昏暗内殿,“不放心皇上,便来看看。”
提起赵赫,顾洋附耳过去:“少爷让来看皇上眼,可到时,皇上已经歇下,不好进殿去看,不过子时刚过那会儿,皇上起个夜。”
听到这个答案,顾潋沉吟片刻,问道:“起夜时你瞧见皇上吗?”
顾洋答:“瞧见。”
“如何?”
他收回目光,盯着赵赫枕边木头鸟看会儿,似是在考虑什,最后瞧眼赵赫,确定人是睡着,才慢吞吞伸手过去拿起衣服,小心翼翼凑至鼻尖闻口。
宫中浣衣熏香用是上好沉木香,香味持久且明心清脑,顾潋手中这件衣服上不止有沉木香,还带着赵赫穿天之后身上味道。
那味道顾潋也很熟悉,每每同赵赫同房,赵赫后背肩颈便会出层薄汗,不可避免蹭到手掌心时,便是这个味道。
但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什。
……难道是他想错?
“呵呵呵呵……”王德忠笑得满脸褶子,“就知道,咱们皇上,也是稀罕顾丞,顾丞随手给皇上样东西,皇上就拿着当宝贝呢!”
“皇上孩子心智,自然稀罕这些小玩意儿。”
“哎可不是可不是!”王德忠连声否认,“这些年皇上得多少新奇玩意儿,就是那西域来五彩玉俑,皇上也是瞧都不瞧眼,单就盯着顾丞送东西呢。”
王德忠说完便走,留顾潋个人在殿门站许久。
他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出,于赵赫来说,他是特殊。
如何?顾洋愣,不明所以问道:“什如何?”
“皇上有没有……”顾潋斟酌片刻,找不出个合适词来描述,只好含糊道:“有没有那个?”
顾洋:“哪个?”
“……没事。”顾潋放弃交流,打算自己亲自去看,“这几日你协助御骑军在宫内巡防,不可掉以轻心……进去瞧瞧皇上。”
推开外殿门,便看见王德忠歪在椅子上睡觉,顾潋走过去把人叫醒,“王总管,怎睡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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