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赫十分开心,“顾潋,你愿意相信朕!”
顾潋干脆利落否认:“倒也
“只有句话,便是叫朕这辈子都不能发兵南疆。”
顾潋缓缓皱起眉头,先帝这手,怎像是在保护昭王?难道仅仅是因为昭王替先帝断两条腿,先帝便记这份情记这久?
“杀母之仇必报,所以朕偷偷换圣旨,假装还痴傻着,就是想让他放松警惕,再给他个发兵由头,只等他什时候按捺不住,从南疆出来……”
那时候万事俱备,他便在南疆域外,等着赵沣。
顾潋缓缓摇头,手里酥饼都忘吃,他心中本是清明,可先帝这样道圣旨却让他多许多疑问。
“不是,不是。”赵沣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笑意,他双手转动身侧轮子,想朝赵赫那边逼近,可他才坐上这个东西不久,不甚熟练地摆弄番,轮椅却纹丝未动。
“孤要去告诉父皇!”
赵赫转头就跑,赵沣张脸“唰”地惨白。
“别去,别去。”越是着急,手抖得越发厉害,眼看着赵赫已经跑远,赵沣心狠,喊道:“来人!给本王堵他嘴!”
“……朕被丢下枯井里头,当即便摔晕过去,浑浑噩噩傻这多年,朝梦醒,已然是五年后。”赵赫咬口酥饼,继续道。
淡淡道:“赐药庆英宫。”
仆从有些犹豫,“主子,是否要加大剂量?这药虽可致人不孕,但剂量太小话,旦怀上就再也打不掉。”
不知想起什,赵沣藏在宽大袖中右手微微颤抖起来,连带着衣裳在轮椅上摩擦,发出“簌簌”声响。
“加大剂量?你是忘孝元皇后怎死?”他说完,右耳动,突然坐直身子,“你先去赐药!”
等仆从走,赵沣才朝花丛方向转过头,微微笑,“赫儿,在那边做什呢?”
先帝是否真因为兵权事朝德阳王和平凉王下手?跟吕肃说这件事又是谁?先帝又为何这样维护昭王?
“吕肃或许是个突破口。”
提及此,赵赫抹去嘴角酥饼渣子,油汪汪手伸过去握住顾潋手腕,满眼诚恳。
“吕肃中毒十有八九是赵沣所为,只不过不知赵沣为何要这做,但父皇绝不会对顾家下手,顾潋,这件事朕会查清楚。”
顾潋挣开赵赫手,往旁手巾上蹭两下,“今日这件事太过蹊跷,臣回来路上便想明白,应当与先帝无关,皇上不必忧心。”
“朕该报仇雪恨,可父皇态度叫朕看不明白,他好像……并不在乎朕母后,也不在乎朕。”
顾潋把嘴里酥饼咽下才说话。
“昭王被贬南疆,是因为意图毒害先帝,好在被先帝提前发现,没有酿成大祸,若是先帝知道昭王谋害孝元皇后,还曾给后宫嫔妃赐药使她们不孕,又致皇上痴傻,应当不会轻易放过他。”
“不。”赵赫突然抬头,“你可知父皇那道圣旨上写什?”
“什?”
十岁赵赫从树后走出来,跑到赵沣跟前,张小脸盛满怒气。
“母后是怎死!你赐是什药!”
他身量高,比坐在轮椅上赵沣还高出头。
赵沣笑意不变,仰头看去,“赫儿,你刚才听到什?”
赵赫年少,不懂收敛,直接戳破赵沣,“是你害死孤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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