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良久，屋里才响起顾潋
声音。
“愿意。”
赵赫低头笑
下，再开口时带着鼻音，“顾潋，
给你写情诗你可看？”
想到那张已经融在嵇水中情诗，顾潋抬手轻抚赵赫脸颊，巧妙化解，“看，但更想叫你
于是顾潋进屋时，看见便是赵赫左手执笔，右手后背，仰头望天场景。
他走过去看眼桌案上纸，上头就写两个字。
欲。
“欲。”顾潋读出来，然后看向赵赫，“皇上想做什
？”
赵赫缓缓摇头，脑子片空白。
“那怎行！”赵赫痛心疾首，用力捂住自己心口窝，“那可是命！”
顾潋冷下脸，“那皇上就跟那肚兜过日子去吧。”
“别！”赵赫哭哭啼啼，从自己中衣里头拽出月白肚兜，含泪递给顾潋，“顾潋，你可要说话算话。”
顾潋忍着羞耻拿过去，把肚兜囫囵塞进自己袖子中，“自然会说话算话，臣是君子，君子言驷马难追。”
确保肚兜塞得严严实实不会突然掉出来，顾潋先下车，撑起手中伞。
场景，甚至停下来组织番语言。
“那年你打马于眼前过，马蹄踩着花泥，扬起片桃花，全扑在胸前，那些轻飘飘桃花瓣比刀剑还要锋利，直直把胸膛豁开道口子，砸进心里去。”
他从没喜欢过什人，也不懂那是什感觉，只知道心口热烫片，于是他趁顾潋病着，偷偷潜入帐中，对着顾潋睡颜端详片刻，走时大着胆子抓抓顾潋小手。
“当天夜里便梦见你，那时就觉得，若是将你让给其他任何个人，这辈子都不得安生。”说着，他手脚开始不老实起来，食指沿着顾潋衣襟来回蹭，“幸好……”
马车拐进院子，顾潋推搡把，“坐直。”
顾潋轻笑声：“这就是皇上说突然有灵感？”
赵赫：“……”
顾潋接过毛笔，把句诗补充完整。
欲携乘岚风追，未料潋滟随云归。
“潋滟……随云归。”赵赫缓缓读出后半句，木涨脑子反应片刻，才看向顾潋，“你愿意随起？”
赵赫晃晃悠悠从马车上滚下来，趴在顾潋身上，任由他带着自己往屋里走。
顾潋将人安置在床边，亲手替他除去外衣，叮嘱道：“皇上别动，臣去打些热水来。”
赵赫乖乖点头，双手双脚规矩地放着，顾潋不叫他动，他就动不动。
顾潋奖励似摸摸赵赫发顶，“臣很快就回来。”
可等打好热水回来，赵赫又不见，顾潋朝旁暗卫看去，暗卫心领神会，指指隔壁，“主子说突然有灵感，非要吟诗首，还要写下来给顾丞看。”
“不！”赵赫愈发粘人，抓着顾潋手，非要拉着他摸自己发冠，“顾潋，你喜欢？你喜欢把它送给你。”
接着换种十分可怜语气，“把它送给你，你别同置气好不好？”
“件发冠就想收买臣？皇上别忘，你本来就欠臣个发冠。”
“那你怎才愿意原谅？你也舍不得捅刀子，这几天跟你说话只手都数得过来，快要难受死。”
听着外头暗卫喊下车声音，顾潋决定给赵赫个台阶下，“那皇上把那件肚兜交出来，臣就原谅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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