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顾潋身后暗卫突然上来邀功,“顾丞,这都是们主子吩咐,主子说,务必让钱大人吃好住好。”
话音刚落,走廊外传来狱卒声音,“让让让让,无关人等别挤在这里,该吃饭!”
顾潋转头瞧,狱卒们直接抬个八仙桌过来,桌上摆三道菜,条红烧鱼,碗汆丸子,还有盘溜肥肠。
钱江:“小少爷,你看看!你看看啊!”
顾潋:“……”
可真见到钱江时,顾潋还是愣许久。
只见牢房内铺满绫罗绸缎,中央放置张梨花床,角落放张桌子,桌子上头还摞着老高书。
见顾潋来,满面红光钱江下扑到栅栏前,红着眼喊他声小少爷。
“小少爷!你可回来!”钱江说着,居然落两行清泪。
顾潋心情十分复杂,还是喊声:“钱叔。”
顾潋叹气,“今日若是见不到钱叔,可能睡不着觉。”
“那陪你去。”
话音刚落,暗卫声音从旁响起,“主子,燕姐知道您回来,说要现在过来找您。”
顾潋勾住赵赫尾指摸摸,“你去吧,不用担心。”
手指快要放开时,又被赵赫拽回去捏捏,“那等你回来。”
日暮西沉时,姚家铺子门口停下几辆马车,万年喜抱着姚永昶从最后辆马车上下来,其余人又浩浩荡荡去德阳将军府。
赵赫坐马车坐得浑身不舒坦,于是戴面具出去骑马,这会儿见将军府门房,下巴微抬,吩咐道:“开门。”
门房:“你谁啊?”
赵赫:“……”
“四喜。”顾潋掀起马车帘露个面,“开门吧,把门槛下,让马车进去。”
眼看着钱江马上要崩溃,顾潋转身吩咐道:“添两道青菜,再添双筷子,陪钱叔起吃。”
顾潋头次在牢房里吃饭,处处都不得劲,举着筷子在桌上巡视
“小少爷,老钱有罪!什都说!能不能先放出去,实在受不住这里头酷刑!”
顾潋脸色变,“他们对你用刑?”
钱江哭诉:“介武夫,习惯清汤寡水啃饼子,他们却顿顿给大鱼大肉,点菜都没有,吃得老钱浑身难受啊!”
“还有还有!”他突然想起什,指着角落里书桌,哭得更大声,“他们还逼着看书!实在是受不!倒不如直接给上刑具啊!”
顾潋:“……这是?”
“不——”
“多晚都等。”
顾潋点头,“好,尽早回来。”
踏进牢房前,顾潋在心中想象番钱江如今惨状。
就如从前吕肃般,满面胡须,发如枯草,副萎靡不振样子,从冰凉阴潮地面上爬起来,然后下扑到栅栏前,红着眼喊他声小少爷。
“少爷回来!少爷累不累?”四喜没管赵赫,先是上前关心下顾潋,又急匆匆把门打开,“少爷可要泡池子?少爷吃饭吗?让厨房准备饭菜去!”
“不必。”进门,顾潋从马车上下来,朝赵赫那边看眼,似是对着赵赫说,“待会儿有事出去,不必准备饭菜。”
赵赫从马上跳下来,凑到顾潋身边,“你待会儿去哪?”
“去见见钱叔。”
赵赫抬手指指天色,劝道:“今天太晚,而且要下雨,明日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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