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心,把药量翻倍,可没想到孝元皇后还是怀上太子,他不想让这个孩子降生,次次向梧华宫赐药,可次次被躲过去。
“没想让她死,但那个药,吃得多便会血流不止。”赵沣似乎是回忆起什可怕事,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辛哥把骂顿,他还是在乎,他跟说,有这个太子,以后他就不去宠幸别人。”
于是他忍受赵赫天天长大,而就在他以为两个人生活终于可以平静下来时,吕桥又把他做那些陈年旧案翻出来。
也是那时候开始,赵辛每每向他看来,眼神中都带着失望与不解,似乎想不明白从前那个骄矜高傲小公子为何会变成这样。
赵辛在疏远他,他疯疯癫癫病几天,竟然想到招同归于尽共赴黄泉法子。
“没有。”
赵沣眼里光下便消失。
“没有……没有……他是不是还在怪,给他下毒?”
顾潋居高临下看着床上把骨头,冷冷道:“你还不明白吗?是你对顾家和吕家做事惹怒先帝,是你对孝元皇后和赵赫做事惹怒先帝,你作恶太多,先帝哪敢留你在身边?”
赵沣右手胡乱挥舞,想要抓住顾潋袖子,却被顾潋下躲过,
你在这儿等,去会会他。”
顾潋握着手腕转动两下,里屋突然传来声咳嗽,他放轻脚步走过去,便见赵沣躺在床上,整个人瘦到脱相,露在外面脸和脖子上覆着诡异花纹,人不人鬼不鬼。
顾潋左右看看,屋里没什趁手东西,只好把茶杯打碎个,捏着瓷片走到床前。
“赵沣,许久未见。”
赵沣还有些意识,颤着脑袋转向顾潋,待看清是谁时,他缓缓睁大双眼,喉咙里发出“嗬嗬”声音,并朝顾潋伸过手去。
“本想跟他起走,但他变,他再也不是辛哥,为他做那多,为这个皇位牺牲什,他都忘吗?”
顾潋直静静听着,等赵沣絮絮叨叨讲完,他才将手中瓷片贴上赵沣喉咙。
“先帝驾崩前曾对说,这江山若是守不住便不守。”顾潋手中用力,瓷片划破皮肤,鲜血瞬间溢满指缝,“他要,从来不是江山,
“你胡说!他才不会怪!都是为他才这做!没有,他连这个皇位都坐不到!那场仗,们打整整十年,这个皇位来之不易!稍有不慎便会功亏篑!”
“为让他坐稳那个位置,亲自给他娶后,亲自给他纳妃,才是最爱他人啊!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宠幸个又个女人。”
“他答应,他答应宫中不会有子嗣出生,可后来呢?”
后来事情渐渐脱离他控制,他给后宫嫔妃们赐药这件事,赵辛其实是知道,但始终睁只眼闭只眼。
宫中本该没有子嗣,直到某次药量给得太少,连降生几位皇子公主,又因为从娘胎里带药性,个接个全部夭折。
“嗬——”赵沣不断动着嘴唇,顾潋听两遍,才听清楚他在说什。
“他、他走、时候,有没有、有没有提起?”
顾潋觉得荒唐。
“赵沣,都什时候,现在要杀你,你居然问这个?”
赵沣固执地又问遍,“他,有没有、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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