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万年喜,跟你说件事,你别告诉爹。”姚永昶神秘兮兮地踮着脚尖,凑在万年喜耳根旁,“其实有钱,给人写话本子,册两银子,只不过还没给,等给,天天去逛花楼,气死他!”
万年喜脸色点点苍白下来,良久后点点头,“会替少爷保密。”
姚永昶天天说要气死他爹,没想到说着说着竟语成谶,姚老爹突然死在山匪刀下,连个全尸都没找回来。
下葬那天,姚永昶穿着身孝衣,在姚老爹牌位跟前跪整晚,万年喜不放心,也陪他跪着。
第二天大早,姚永昶心里总算好受些,他晃晃悠悠站起身,盯着万年喜看半晌,突然问道:“
最后句话惹怒姚老爹,姚永昶被狠狠揍顿,在床上躺半月才能下床。
而万年喜也没好到哪里去,为给姚永昶挡棍子,也被打顿,可他不能躺着休养,第二天还要坚持去巡铺子。
于是姚永昶站起来第件事,便是央人磨个上好算盘,去找万年喜道谢。
“你是因才伤,这算盘你瞧瞧喜欢不?喜欢就送你,算作赔礼。”
万年喜接过去摸摸,喜爱之情溢于言表,“谢谢少爷。”
第二天早,姚老爹便亲自把人抓回来,按在院子里通乱揍。
“你长出息!臭小子不学好!说!是谁给你银子?”
姚永昶脾气倔,看眼站在榕树下万年喜,愣是声不吭。
“不说是吧!”姚老爹取过旁铁棍,作势要往姚永昶屁股上抽。
那铁棍又细又硬,像个挺直鞭子,就这抽上去是会皮开肉绽,万年喜脸色变,“扑通”声跪在地上,挡在姚永昶前头。
姚永昶十六岁时,开始天天跟在万年喜身后。
原因无他,要钱。
“你就给支点银子呗,上学带铜板,他们都笑话。”
万年喜也才十八,刚刚接手万父活儿,在姚府当管家,姚永昶每每来缠着他要钱,他总是狠不下心拒绝。
“少爷,府上账不能动,这是攒银子,您拿去用。”
“客气什?你给银子,还替挡棍子,都没谢你呢。”姚永昶在万年喜屋里转圈,看见床头挂木雕时,愣下,“这好像是刻?”
“是。”万年喜脸有些红。
“这得是四五年前东西,你还留着呢?”
万年喜点点头,“好看,便直留着。”
那木雕是姚永昶拿来练手,雕得奇丑无比,不知道万年喜哪里看出来好看。
“老爷,是给少爷拿银子。”
姚老爹气急,铁棍直接抽到万年喜背上。
万年喜闷哼声,险些趴下。
“你刚刚接手府里账就乱支银子,再往后是不是要贪更多!”
铁棍高高举起,姚永昶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朝姚老爹大吼,“他没动账上银子!他给钱是自己攒!你打他做什?再说,就是给支点银子又怎?你这个守财奴!”
说着,他往姚永昶手心里塞颗碎银子。
姚永昶还算有点良心,他问道:“那你花什啊?”
“吃住都在府上,少爷不用担心。”
“好吧。”姚永昶收银子,鬼鬼祟祟跑出去。
当天夜里,万年喜才知道姚永昶要银子,是为跟同窗们起逛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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