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靳振国在这车上,靳岑早就不耐烦。
期中考结束,周末过完就是两天校运会,靳岑约好祁杨和陈毅到处去玩,哪里有空陪严亦疏畅游题海。
严亦疏嘴上叭叭叭说个没完,把靳岑给说得放空大脑,只当自己在听历史师太讲课,不管靳振国怎和严亦疏聊得畅快,他句
靳岑有点儿怀疑自己这严叔叔是不是从小把严亦疏扔在衡中这样学习环境里。
他迟疑下,点点头。
男生很开心地笑。
“高二也是准备竞赛,不过还没选好科目。物理和化学都有些想准备,到时候要问问你经验。”
严亦疏掰着手指:“这次期中考,也就是英语和政治多你些分,真分文理科,肯定还是考不过你。”
他提提衬衣领子,手有点痒。
靳振国立刻用不赞同语气回复:“靳岑这小子,就是靠自己这点小聪明。学习还要踏踏实实,不然这次怎会落你十分这多啊?这都是平常汗水和努力积攒起来。”
“靳岑,靳岑?听到没有,多和亦疏交流交流学习经验。”
靳岑平静地“嗯”声,情绪控制得很好,听起来没什异常。
他余光看向那个说话套套严亦疏,那小子白净面皮上几乎看不见什瑕疵,像是从小娇惯养大。
个人仰马翻。
靳岑余光瞄到严亦疏鼻梁。
很挺,有浅浅眼镜架压痕。
严亦疏到北城这半个学期,经常受靳父邀约来靳家吃饭。
他们颇有默契,在靳父面前派同学和睦、其乐融融。靳父都信他们俩关系处不错。
靳岑真不想放学还要听人念叨考试成绩。
他之所以这些年直保持成绩优异,明面上副品学兼优样子,是因为母亲身体不好,不想让她担心;二就是因为不想听任何人唠叨。
靳振国从来就对他成绩不担心,给钱大方爽快,平时也相信靳岑,不会对他日常生活过多询问,这才能让靳岑在课余时间舒服自在地想干什干什。
严亦疏来,简直就是个人形考试机器,家长会都结束,还在这里掰着手指和他报分。
听起来,还要约他课后去图书馆起奋进。
严叔早些年调到川城,就直没有回来过。小时候他还见过几次,现在是没什印象,更别说他儿子。
严亦疏好似是察觉到靳岑在看他,转过头,对他抿出个羞涩笑来。
“靳岑,你这次物理考满分,等下能向你请教下最后道题吗?”
靳岑看见严亦疏有些长刘海下,是双上挑丹凤眼,薄薄单眼皮,认真看向他时候会压出道浅浅褶。黑框眼镜遮住眼尾,但靳岑隐约能看见眼角处好像是有颗痣。
长这样双眼睛,身上居然都能带着股淳朴憨厚气质。
严亦疏坐在车上,手里还装模作样地拿着本雅思词汇书,时不时地翻看两页。
靳振国声音从副驾传来:“刚刚等你时候亦疏还和说,这叫合理化利用碎片时间呢,靳岑,你看看,人家亦疏英语满分就是这考来。”
严亦疏插好书签,把书合上,扶扶眼镜。
“这是笨办法,靳岑脑子好,背得快,用不着和样以勤补拙。”
靳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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