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准备下车时候,微信里弹出靳岑消息。
“B15座。”
……
靳岑已经到?
严亦疏迎着朝阳,擦擦眼角困出来生理性泪水,打个很长哈欠。
严亦疏崩溃地翻找下,把自己无数件珍贵联名T恤丢到旁,从柜子里最里面搜出件白色T恤,上面是个黑色耐克对勾。
此刻干瘪得仿佛腌几个月萝卜干,皱巴巴、泛着些小黄点。
天地可鉴,这是他之前跑步穿,后来嫌丑,打算用来做个抹布,但是估计家政阿姨认得耐克这牌子,给他洗又放回衣柜里。
严亦疏用两只手指把衣服在空中晃开,闻闻,确定上面是股清爽皂角味。
穿上这件可怜T恤,严亦疏看眼全身镜里自己,觉得他演出来形象与天衣无缝大概也差不离。
星期六早晨,阳光大好。
七点钟,严亦疏已经站在洗漱台前。
他忧郁地看着镜子里憔悴自己,用力地搓把脸。
周末起个大早,对他来说无异于是比杀他还痛苦事。如果不是因为发起邀请人是靳岑,严亦疏早就翻个白眼继续睡觉去。
他快速洗漱完,把头发梳顺,戴上自己那副用于伪装黑框眼镜。
前课外几乎不学习人,周末开始去图书馆,这意味着什?
陈毅想到小时候被靳岑逼着学习场景。
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说不定期末考他前三十保底,前十都有望啊!
陈毅没心情玩游戏。
他刷新下朋友圈,北城实验那群以前他用鼻孔去看“草包脑残”太子党们,又开始发起周末狂欢。
如果不是在沸点对靳岑那惊鸿瞥印象太过深刻,严亦疏几乎都要怀疑自己那天是不是认错人。他强忍着困意进图书馆,在心里对自己刻板印象进行批评。
他恍惚中觉得,靳岑也许是真热爱学习。
图书馆是新建,窗明几净,桌椅都很新。
这片自习
实在找不到配套裤子,严亦疏便穿校服裤,套上校服外套,背上书包出门。
穿着全套校服出现,在周末不免显得过于刻意做作些,如果在校服外套里面穿上件属于自己T恤,那方显得自然。
严亦疏对自己这套装扮非常满意。
他忍着对于T恤嫌弃,乘车来到北城图书馆。
北城图书馆离北城中非常近,几个公交站距离。
把眼尾遮住后,刘海下眼睛看起来普通许多,至少不会让人产生什深刻印象。
镜子里男生能看出来五官清秀精致,但是出彩夺目地方被巧妙遮住,所以这张脸便寡淡无味许多。
严亦疏像每个上学早晨样收拾完自己,站到衣柜前,却犯起难。
他好像没有合适衣服穿。
衣柜里衣服很多,但基本上都是叫得出名字潮牌,就算不是潮牌,也看起来不太像是“心只读圣贤书”人会穿着服装。
这边个沸点定位,那边个赛车场定位,拥着美女、开着香槟……各色享乐游戏,精彩纷呈。
陈毅看眼自己。
茶几上还放着竞赛班各种试题模拟卷,几本靳岑常翻书籍,与游戏手柄和光碟堆在起。
他欲哭无泪。
现在改投北城实验还来不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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