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里,万物还在沉睡,再过些时日,可能就会有第根树枝上新芽冒出头来。不论好坏,旧年已经踏着喧嚣沉寂走远,相逢别离、爱恨生死都已经落幕。
而靳家阳台上,两个少年依靠在起,就像两棵新竹,寸寸地拔节生长。
新年来。
春天也来。
他把项链戴好,胸口处传来点冷意。靳岑牵起严亦疏手,把戒指给他戴上。
男生动作虔诚又专注,眉眼低垂,有种静谧严肃美感。
戒指套在严亦疏尾指上,恰恰好。
严亦疏忍不住问靳岑:“你为什要送这个?”
靳岑动作顿顿。
”
严亦疏被塞礼物,愣下,噗地声笑出来。
“巧,岑哥,你也有。”
他也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放在靳岑手上。
两个人吹着弥漫着酒香晚风,起打开盒子。
男生抬起头,看着他,神色非常认真地说:“因为想给你戴戒指。”
他看着严亦疏脸,抓着他手。靳岑摩挲下严亦疏手上戒指,心里难得浮起些对命运和未来恐惧和抗拒,他脑海里只要想到可能未来某天,会有另个人给严亦疏戴上无名指戒指,就无端生出股妒忌。
他就像原来对命运洪流无所谓粒芥子,突然有自己执着和方向。
这个执着和方向,原来只是朦胧混沌团,如今因为手里牵着这个人,变得具体明晰起来。
靳岑从来没有这样渴望过长大——渴望,长成个顶天立地,能抗下切风雨,面对所有非议人。
靳岑送严亦疏个精致尾戒,银质,上面有粒菱形紫色钻石,阴刻极为繁复花纹,看起来神秘又诱人,和严亦疏气质非常搭。
而严亦疏送靳岑条项链,红绳上坠颗像动物獠牙样牙齿,打孔,用粗线绑圈,有种生命野性。
严亦疏对靳岑说:“这是爸以前去山里出任务时候捡到,后来送给当礼物。之前就觉得,定要找个戴上这个够帅男朋友送出去。”
他向靳岑眨眨眼:“所以,现在送给你。”
靳岑戴上项链,红绳没入衣领,在脖颈上隐约看见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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