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结束,岑谷雨邀请两位少年上楼去看照片。
靳岑小时候照片足足有三个大相册那多,岑谷雨那时候身体不好,就让靳振国帮她给靳岑拍照,靳振国拍照手法极烂,虽然说靳岑小时候长得就非常精致可爱,但是还是被自己老爹拍出许多黑照。
“你看,这是靳岑小时候,装模作样地拿着书在看,其实他根本就没看进去,这书都拿倒。”岑谷雨指着照片给严亦疏看,老照片里小朋友脸严肃认真地举着手里精装书,派老成模样,殊不知自己书都拿反。
严亦疏忍不住笑出来,余光瞄到靳岑黑如锅底神色,心里暗暗得意——他从小就被放养,根本没有这种黑照可供人欣赏。
岑谷雨带着严亦疏看过靳岑幼儿园脸上两坨旺仔红晕,系着大红领巾出席文艺表演照
严亦疏吃饭手顿顿,摇摇头。
“没有,他只和说要回来。”
提到这个,严亦疏下意识就有些抗拒。
岑谷雨秀眉微蹙,口气里带些微责地说:“这个老严,怎做事情。小疏,没事,你就和靳岑他们三个起住,不用管你爸。扫墓事情,阿姨和叔叔会帮着你准备,你放心。”
她边说着,边去看严亦疏,男生黑框眼镜下那双上挑凤眼,就算是隔镜片去看,也和记忆里故人模样极其相似。
来。
靳岑和严亦疏刚踏入院子,就闻到股浓浓花旗参乌鸡汤味道,岑谷雨掐着点已经把鸡汤端上桌,正在布菜,见他们来,和他们招招手,脸上表情亲切自然,完全看不出来和以前有什不同。
“阿姨。”严亦疏心里对岑谷雨还是很尊敬,他和岑谷雨打招呼,赶紧上去帮她端菜。
岑谷雨笑眯眯地把菜递到严亦疏手里,然后横靳岑眼,嗔道:“你看看人家小疏,再看看你,都不知道机灵点。”
靳岑无辜躺枪,在母亲指责下沉默地上前,把剩下菜端起来,放到桌子上,感觉自己家庭地位岌岌可危。
唉。
她忍不住又夹些菜放到严亦疏碗里,关心道:“你这孩子,也太瘦些,多吃点。最近是不是要竞赛?压力不用太大,阿姨相信你定可以。”
……
家常饭香味萦绕在严亦疏鼻尖,带着安定和幸福感暖意是严亦疏人生前十几年鲜少感受过。虽然说,在他成长过程中直觉得这种东西可有可无,但是真感受到时候,严亦疏心头却还是忍不住泛起酸涩涟漪。
靳岑安静地坐在他旁边,轻轻地用腿碰碰他腿。
严亦疏站在桌子旁,被岑谷雨那充满慈爱目光大量得浑身发毛,只觉得这和他想象中剧本不太样。他主动地摆筷子放碗,和靳岑抢着事情做,就害怕自己闲下来要被岑谷雨拉着讲话。
三人坐下来吃饭时候,外面天色已经黑得差不多。
只要不弄那些五谷杂粮黑暗料理,岑谷雨手艺还是不错,更不用说这还是她精心准备餐饭。
饭桌上,岑谷雨也完全没提其他事,像往常样和两个少年聊聊学习生活,本来还有些紧张严亦疏渐渐地也放平心绪。
“小疏,你爸清明回来,有说几号吗?”岑谷雨想起扫墓事情,主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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