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岑没有被责骂，但是他丝毫不觉得放松，他看着靳振国此刻
样子，有
种越来越清晰预感。
靳振国放下茶杯，想要靠下椅背，但是他看见靳岑挺得笔直腰板，又下意识地也直起背。
他捏紧桌子上钢笔，许久以后问道：“你考虑过
和你妈感受，考虑过你严叔叔感受吗？”
靳岑眼神坚定地看着自己父亲，语气里带
些固执。
“们还有时间。”
靳振国眼神扫过儿子包着纱布脚踝，他身上依旧气压很低，端起茶呷口，开口问道：“脚处理？”
靳岑看着他，也很平静地“嗯”声。
父子俩对视会儿，到最后，还是靳岑先开口说话。
“爸，必须告诉您，喜欢严亦疏。”
男生目光诚恳、毫不闪避。
家三口回到房子里，阿姨正在打扫卫生，见他们进来，正要打招呼，在发现气氛不对以后十分懂事地收起工具回到自己房间。
靳振国把车钥匙放下，解开衬衣第二颗扣子，语气平淡地对儿子说道。
“和到书房来。”
……
岑谷雨站在旁，没有说什
，她知道父子俩势必要有场谈话，所以她只是给靳岑个眼神，让他过去。
等待着第二天到来，连个电话都不知道要不要给靳岑打时候，他明白自己是只井底青蛙。
高后半学期，他比之前所有日子加起来都要努力，但是没有用。
他到底不过是个学生而已。
就算学着大人成熟地点上根烟，装模作样地沉思，也无济于事。
严亦疏坐在床上，打开手机。
靳振国用钢笔敲敲桌子，实木桌子发出声钝响。
“你时间，不是你自己。”
他自靳岑上小学以后就再也没有对靳岑动过手，就连谈话也会尊重小孩意愿，但是此刻，他却像个不近人情大家长，看着靳岑，话语近乎残忍：“靳岑，你现在没有选择权利。”
“如果你要瞒，你就瞒得好好，让谁也不知道，可是你不愿意。”靳振国看着靳岑，语气很重，“这不是段简单
“这点上，不想欺骗任何人。”
靳振国听见自己儿子声音，喝茶手顿。
他目光复杂地抬起头，看着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长得这样高、气势十足儿子，仿佛看见自己当年影子。
靳振国怒火在岑谷雨声喝止以后，渐渐消化不少。
他硬邦邦地说道：“其他不说，勇于承担这点，你还像是靳振国儿子。”
靳岑拖着自己受伤脚，和靳振国去书房。
靳振国虽然是部队出身，但是闲暇时间也爱看书，与岑母以前恋爱时候经常泡图书馆，所以靳家书房非常大，两面墙都是书架，有组非常舒适沙发。
“坐。”
靳振国走到书桌旁，拿起眼镜戴上，自己坐到椅子上。
靳岑依言落座。
桌面照片是靳岑睡着时候偷拍侧脸照片，他摩挲下屏幕，又闭上眼-
靳家。
从北城中回大院路上，车里非常沉默。
靳振国脸色比起刚看见靳岑和严亦疏时候已经好不少，虽然眉头还是蹙着，但是眼里那,bao风雨好像消散不少。
靳岑坐在后座，脚上钝痛时不时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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