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致衍直接坐在他床上,抱着枕头仰起头看他,“打雷,还有闪电,要和你起睡。”
江宜清枕头有浅淡白兰花香,清新典雅,傅致衍知道那是他信息素味道,闻上去很甜。
“你、你害怕打雷吗?”
“嗯。”
窗外下起瓢泼大雨,伴随着电闪雷鸣,江宜清被突如其来雷声吓跳,反倒是傅致衍无动于衷。
苏知韵原本情绪就不稳定,闻言又开始哭,傅致衍没再管他们,转身回自己房间。
江宜清房间就在他隔壁,傅致衍在自己房间里能听到他洗澡时浴室花洒声音,但傅致衍发现江宜清存在感很低,或者说,江宜清从住进来那天起就在他面前刻意降低存在感。
他会躲着他。
江宜清作息很规律,即使是双休日也是十点睡六点起,睡觉前会喝杯牛奶,除吃饭不得不下来,其余时间基本上都在三楼画室。
傅致衍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猫咪应该很听话粘人,就像他之前养雪球样。
。
苏知韵牵着江宜清手,殷殷切切地对傅致衍说:“小衍,快叫哥哥呀,他房间就在你隔壁,如果学习上有什不懂也可以问他,还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小清,小清去哪儿你就跟着他去哪儿,和他离远点都不肯。”
“小衍。”江宜清很轻地叫他声,傅致衍关注点却落在他上下轻触唇上,他看见江宜清从破旧书包里拿出个陶土人偶,江宜清声音里带着点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讨好,“、给你带个礼物,是自己做,可能做得不太好,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傅致衍瞥眼那个人偶,其实做得很精致,每个关节处都可以动,人偶脸上神情也捏得栩栩如生。
苏知韵还在旁喋喋不休地讲,傅致衍想,傅泽语是他哥,所以苏知韵偏爱傅泽语,但江宜清和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凭什鸠占鹊巢拥有和他等同切,苏知韵关心爱护这过剩,为什不能分点给自己。
但他把半边脸埋进枕头,琥珀色眼睛盯着江宜清,“以前你不在时候雷再大也只能个人睡。”
他在个雷雨天夜晚敲开江宜清房门。
“小衍?”江宜清给他开门,他声音很轻很柔,面对傅致衍时显得生疏而又不知所措,“有什事吗?”
江宜清刚洗完澡,白皙脸颊上还有热水蒸腾出薄红,唇色也很艳,半干头发异常柔顺,那身蓝色睡衣对他而言有些大,领口处露出精致锁骨。
傅致衍径自越过江宜清往里走,没回他话,只是说:“打雷。”
“快下雨。”江宜清局促地应他,又有些不明所以。
他把打开江宜清手,对他示好报以反感,看着江宜清眼睛字顿地说:“他不是哥。”
江宜清脸上血色瞬间褪个干净,怔怔地看着那个掉在地上破裂开来人偶,似乎想去捡,最终还是像被定住般僵在原地。
苏知韵神情和江宜清如出辙,傅致衍莫名感到快意,他抱胸半靠在栏杆上,不无嘲讽地说:“傅泽语死,你带个冒牌货回来干什?”
“小衍,你这是什话?”
“说不对?”傅致衍漠然地说:“他不就是傅泽语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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