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奇好赌,性格阴晴难辨,赌赢对江宜清就好声好色,输便对他随意打骂,前段时间还为躲债,到临市躲好几个月,回到A市这几天里不是在赌就是每天喝得烂醉,江宜清在赌场找到他时候他正在牌桌上脸激动地紧握着手里牌。
江宜清犹豫着往他身边走,倒是江正奇先看到他,兴奋地让他过去,声音粗噶,“小清,你看爸爸牌多好,今天手气还不错,这把指定能赢!”
牌桌对面光头Alpha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江宜清,眼神贪婪直白,话却是对江正奇说,“加不加注?”
“加加加!”江正奇眼窝深陷但神采奕奕,将赌注股脑儿全部押上,就指着这局能够大赚笔。
地下赌场乌烟瘴气,来往人形形色色,信息素味道交杂混乱,江宜清只想快点出去,他看不懂牌好坏,但猜测江正奇此时心情还不错,就把校服费事情和他说。
江宜清没和傅致衍起等傅家司机来接,他走公里多路,从卡丁车场走到国际赛车场旅游景区出口处,自己叫辆出租车回傅家,当天晚上就烧到三十八度六。
他在出租车上时候就感觉自己头痛欲裂,傅阳平和苏知韵都不在家,是兰姨给他开门。
兰姨五十多岁,江宜清刚出生时就是由她照顾,在傅家已经有二十多年,她知道江宜清在傅家身份尴尬,对他总是格外心疼,眼就看出江宜清进门时状态不对,“小清怎个人回来,弟弟没和你起吗?”
江宜清没能回兰姨话,他脸色白得发青,不知道是因为白天傅致衍对他说那些话让他产生种窒息晕眩感还是因为刚才司机开得太快,他甚至都还没进屋胃里就阵痉挛,忍不住撑在花园柱子上开始干呕,但却什都吐不出来。
兰姨心疼地扶着他,脸上掩不住焦急,“好端端这是病吗?给夫人打电话让她叫医生来家里吧,还是兰姨现在陪你去医院?”
江正奇随口问:“多少钱?”
“春秋装和冬装,四套校服,共六百八。”
其实还有校服正装,光套就要三百多,江宜清没敢说。
江正奇没抬头,想也不想就说:“才六百八,等赢这局,别说六百八
“不用,可能是晕车。”江宜清身上被冷汗打湿,呕得整个人都有些虚脱,“兰姨,想睡会儿,家里有厚被子吗?”
夏日夜里又闷又热,兰姨给他找条厚被子出来,江宜清喝点热水,把自己整个裹进去,还是冷得打颤。
傅家处在A市内环别墅区,环境幽静,但绿化覆盖率高,夏天免不蝉声阵阵,江宜清脑子混乱又模糊,昏昏沉沉间开始做梦,耳畔聒噪蝉鸣像是变成江正奇不绝于耳谩骂声。
江宜清从小成绩就很不错,他长得漂亮,也向来乖巧,老师向很喜欢他,江宜清高中考是A市市重点,高中开学第个月要交学费和学杂费,江宜清用暑假接画稿攒钱东拼西凑把学费凑出来,但到期中考试结束都没能把校服费交上,因为他没穿校服,他们班每次都会扣行为规范分,开学到现在次流动红旗都没有拿到过。
江宜清觉得内疚,哪怕再不愿,还是在周五放学后到地下赌场里去找江正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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