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学校名额不多,个给老陆学生,还有个名额给小清。”许丰阳六十多岁,鬓发微微发白,但精神依旧矍铄,身体也很硬朗,讲话时声音中气十足,“你不符合条件。”
“怎就不符合条件,为什您总是要偏心那个姓江?!”赵承越被许丰阳这句话刺激到,声音变得尖锐,连日来积压在内心愤懑和不满在这瞬间爆发,“挂到图书馆作展示用油画您要让江宜清来画,现在去出国留学交换生名额您也要给江宜清,和他都是您学生,您不觉得您这样做太不公平吗?”
“知道您在艺术上面造诣很高,也曾经获得过很多杰出荣誉,但是既然在学校里,您就是位老师,作为名老师连最基本对学生视同仁都做不到,只是凭借自己主观偏爱来决定学生命运,未免让人难以信服!”
赵承越忍不住大声质问他:“您这样真够格做名老师吗?!”
许丰阳就站在画室门口,有两三秒时间里他句话也没有说,赵承越余音仿佛在空旷画室里回荡。
江宜清直没出声,许丰阳像是看出他想法似,“虽然A市美院也是国内数数二美术类院校,但油画毕竟起源于西方,M国艺术大学又是以此闻名,给你出钱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这叫投资,你是学生,到时候你学成归来在油画方面取得成就,那多有面子啊是不是?”
当初就是因为看到江宜清在绘画上极高天赋,许丰阳才会收他做自己学生,虽然他口是心非从来不将这些话说出口,但实际上许丰阳直为江宜清感到骄傲。
“钱事你不用担心,”许丰阳说:“别去想那些有没事情,最主要是你自己想不想去。”
江宜清愣下,把自己心里想法说出来,“想去留学。”
“那不就得,想去就去呗!”许丰阳听到他回答后开心得很,“你把自己那些材料整理整理然后给,帮你交上去。”
片刻后,江宜清听到许丰阳毫
“先不说这个,先来吃饺子。”许丰阳把放在旁饭盒拿过来,招呼江宜清到张小桌子前,“你师娘今天在家包饺子,包多吃不完就非要给你也送些过来。”
江宜清画画时候很容易入神,许丰阳这样说,他才注意到外面天色已经快黑,他从早上八点多直画到现在,中间没吃过什东西,现在确实是有些饿。
老式铁饭盒,被仔仔细细地包好几层,还没打开江宜清就闻到股香味,热气腾腾,许丰阳边打开边骄傲地说:“里面馅可是调,你师娘还夸说调得比上回好,这饺子铁定好吃……”
许丰阳话被突如其来电话铃声打断,他年纪大,视力不太好,眯着眼睛有些费力地看向屏幕上字,对江宜清说:“你先吃,出去接个电话。”
说着拿起手机出画室,许丰阳对触屏手机用起来还不够熟练,可能是误触到外放键,接通瞬间江宜清就清晰地听到赵承越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点急切,“教授,听说们学校有和M国艺术大学交换生项目是不是,M国艺术大学直是梦想,特别特别想去,您把这个机会留给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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