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被接回去后傅阳平和苏知韵待他很好,但因为身份尴尬,江宜清也始终觉得自己不属于傅家。
能跟着许丰阳学习就已经是件很幸运事情,对江宜清而言,许丰阳和吴颂月同他不仅仅是师生关系,更像是亲人,就好像总有人还惦念着他,让他不至于是孤孤单单个人。
任何话都表达不出他现在感受,江宜清愣愣地看着许丰阳,“谢谢教授。”
“谢什,”许丰阳格外不自在,梗着脖子说:“这不是怕你在画室饿昏过去画不画嘛。”
吴颂月笑骂他,“你这老头儿还真是嘴硬,是谁买完饺子皮和馅料就催快些包,生怕饿着小清。”
丰阳在外地办画展,吴颂月个人在A市突发高血压晕过去没人照顾,是江宜清在医院照顾她小半个月,同她渐渐熟络起来。
自那以后,吴颂月和许丰阳就时不时地喊江宜清起去家里吃饭,把他当成是自己孩子样。
“还是要多休息休息,别总是开始画画就不吃饭,像老许样等得胃病再后悔就晚。”吴颂月和许丰阳同岁,岁月从不败美人,但难免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她和蔼地问:“小清,饺子好吃吗?”
“好吃,吃好几个呢。”
“好吃就再多吃几个,”吴颂月笑着说:“今天你早上给老许发消息说要去画室,老许中午就给你打电话想让你来家里吃饭,结果你没接到。”
江宜清几日来难得能吃得下些东西,连吃好几个饺子,“老师,你这馅儿是怎调,比之前吃过饺子都好吃。”
句话就让许丰阳乐起来,滔滔不绝地说:“这馅儿调得时候可是有秘方,下次来家里吃饭教你……”
江宜清边吃边和许丰阳还有吴颂月起聊天,天色渐渐变深,窗外蝉鸣稀疏,晚上温度降下来些,夏风凉爽,沁人心脾,似是把他连日来焦虑不安情绪都抚平些。
后面几天江宜清基本上除晚上回宿舍睡觉,其他
江宜清闻言看看自己手机,发现上面果然有个许丰阳在十点多打来未接电话,他带着歉意说:“忘记把手机静音模式调回去,画画时候也直没看手机……”
“没事没事,”吴颂月乐呵呵地笑,“然后就和老许说嘛,让他再给你打个电话问问,结果他死活不肯打,说你这会儿肯定在画画,不能打断你思路,等你看手机肯定会回消息,后来又怕你画时间久忘记吃饭,就非要包点饺子给你送来,还和说你爱吃荠菜肉馅儿饺子,特意去市场买荠菜……”
许丰阳没来得及制止就让吴颂月把这些都讲给江宜清听,他瞪圆眼,嘟囔道:“你怎什都往外说。”
吴颂月和许丰阳是大学时期同学,感情直很好,许丰阳这话里没有半点责备和埋怨,只是他刚才还嘴硬说是饺子包多才给江宜清带来,这会儿就被打脸,面子上抹不开,想挂吴颂月电话但又不敢,只能又给江宜清多夹几个饺子,生硬地扯开话题,“快吃快吃。”
饺子冒出热气氤氲视线,江宜清瞬间有种想哭冲动,他很小时候就被送到江正奇身边,直到十七岁才被再次领回傅家,这期间从来没有感受过来自父母亲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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