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清房间里原本东西便不多,现在看上去过分整洁,像是没有人住过般。
傅致衍知道江宜清习惯,他总是把些重要东西放在书桌右侧抽屉里,傅致衍拉开那个抽屉,里面东西览无遗,江宜清所有证件都不见,抽屉里孤零零地躺着张照片。
照片里,是五岁江宜清抱着只有几个月大傅致衍。
绿草如茵小溪旁,江宜清坐在画板前,眼睛弯弯笑得很甜,而他怀里还很小傅致衍似乎是害怕镜头,抱着江宜清脖子很不适应地扭过头,看上去像是整个人都挂在哥哥身上。
照片似乎是从纸上撕下来,纸边缘已经泛黄发旧,但还是能清晰地看
江宜清手机号傅致衍早就烂熟于心,他原本是想诘问江宜清,可是电话打过去,却只有冰冷机械女声,傅致衍剧烈跳动心脏在声声“您拨打电话已关机”中,逐渐往下沉入谷底。
他把头盔塞到方诚益手里,甚至都没来得及领奖就离场。
江宜清手机无端打不通,傅致衍第反应是苏知韵知道他和江宜清之间事情后,和江宜清说些什。
他路飙车回到傅宅,失控地质问苏知韵。
苏知韵红着眼睛,脸色苍白:“没有和小清说过这件事……”
是江宜清会不会因此而抗拒他。
他给江宜清回拨过去,却个都没打通。
锦标赛决赛快要开始,傅致衍不得不进场做些赛前准备工作,他想着江宜清既然答应他会来看比赛,那就定会来,或许现在正在来赛车场路上。
他想为江宜清赢得比赛,然后将奖牌送给他,哪怕只是为讨他开心。
为着这个念想,傅致衍在惊险刺激赛场上不断超越其他赛车,最终在众赛车手中脱颖而出。
“你没和他说过那为什突然就联系不到人?”傅致衍根本不相信苏知韵话,他声音发狠:“你给打电话时候他还给打电话,没接到,再打过去只是打不通,等比完赛他手机就干脆关机,他现在在哪?!”
“不知道……”
傅致衍虽然平日里和她不亲,但也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和她说话,苏知韵在傅致衍逼问下看上去摇摇欲坠,有些恍惚地开口:“他今天上午回来趟,和说要跟着教授办画展,可能三五个月不回来……”
“什?”
办画展事,江宜清从未向他透露过分毫,傅致衍在苏知韵口中第次得知,他急切地往楼上江宜清房间里跑去。
决赛最后圈,当傅致衍所驾驶赛车第个越过终点线那刹,切都尘埃落地,肾上腺素狂飙导致他呼吸急促,心脏狂跳,像是某种预示般,这次在最高赛事上夺冠,却没有以往畅快和激动,傅致衍无端感到心慌。
高处电子屏上在不断地播放着他夺冠瞬间,解说员声音慷慨激昂,周围响起无数掌声和呐喊声,傅致衍急切地摘下头盔,往观众席上望去。
观众席A区,那本该坐着江宜清位置上,空无人。
傅致衍先是觉得恼怒,江宜清分明答应他会来,却出尔反尔,直到比赛结束都没有出现。
方诚益激动地揽着他肩膀,在旁祝贺他,傅致衍却恍若未觉,冷着声向方诚益借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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