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致衍声音低沉和缓,江宜清望向他那双琥珀色眼睛,因为他话而感到心定不少。
他们吃完饭从餐厅出来时候正巧碰上周绍渊和林煦。
“小清!”隔着十几米距离林煦就兴冲冲地和他打招呼,几步跑到江宜清面前和他说:“刚才看到赵承越,他正在和个老头聊天,隐隐约约听到些,那老头好像是什A市美术家协会副会长吧,赵承越那副谄媚狗腿样子真让人受不,再过半个小时拍卖会就开始,看他还怎得瑟,今天就是他这个偷画贼死到临头之日!”
林煦脸上满是大仇即将得报兴奋感,江宜清被他情绪所感染,也不由得笑起来。
这场拍卖会规模中等,同普通拍卖会样,参与竞买需要足额缴纳百万保证金后才能获得竞买人资格,除到现场参与拍卖买家以外,还可以通过电话委托和网络竞价方式来参与这次拍卖会。
将油画买下后放入藏室收藏,吝于分享给他人。
江宜清很清楚赵承越心态,《晨曦》在他手中,但他却因为心虚而不敢出展,不能凭借这幅画来谋取利益,反而会因为画作去向而被人误解诟病,但《晨曦》在公众面前出现次数越多,被人发现画不是他画可能性越大,如果将《晨曦》卖到专业人士手中,也会有同样风险。
但江宜清所向他描述这竞买人,不懂画、只喜欢收藏、买下画后这幅画便不会在被其他人看到,无论哪点都非常符合赵承越心意,且风险最低。
更何况,江宜清提出价格实在太高,让赵承越难以拒绝,赵承越在犹豫几天之后便主动和他联系,同意在拍卖会上拍卖《晨曦》这幅画。
十月下旬,拍卖会在家五星级酒店厅堂里如期举行。
油画主题拍卖会,拍品共计十二幅,江宜清坐在竞买席,看见正和A市美协副会长有说有笑地走进来赵承越。
赵承越身西装革履,脚上锃亮皮鞋和腕上名贵手表无不彰显出他作为名成功人士精英气派。
与七年前那个在寝室里穿着T恤、因为担心费电连台灯亮度都舍不得调高学生判若两人。
赵承越原本鼻梁上架着那副镜片比啤酒瓶底还厚眼睛换成幅金丝边框眼镜,更显得他文质彬彬,他微微弯着腰,请副会长入座,而后他理理自己身上那身价值不菲西装,抚平上面每丝褶皱,仔细小心得像是怕把西装弄坏似,直到西装再次变得挺括如新,他才带着笑在副会长
拍卖会在下午点开始,上午傅致衍便陪着江宜清到酒店,中午吃饭时江宜清就明显有些神思不属,时不时地往举办拍卖会厅堂里看。
“哥?”
江宜清在傅致衍第二次出声唤他时候回过神来,“小衍,有点担心,会不会出什意外。”
赵承越还不知道江宜清已经回来,如果这次没能将他偷画、蓄意谋害许老事情揭露话,势必会打草惊蛇。
“不会,”傅致衍放下刀叉,看着他道:“哥,别担心,拍卖会上们都已经安排好,只要按照之前计划好来做就可以,你都能让赵承越在毫无察觉情况下自己主动带着《晨曦》来参与拍卖,今天肯定也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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