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会影响到孩子。”
高烧让头脑昏沉,江宜清像是忘傅致衍还没有相信孩子是他,他本能地想让傅致衍摸摸他们孩子,于是牵着傅致衍手放到自己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件事分享给傅致衍,但很快又冷静下来。
江宜清知道傅致衍直都没有相信他穿越事情,也不相信这个孩子是自己,只是从傅致衍上次易感期之后,他们谁都没有提过这件事,像是在粉饰太平样,就好像只要不提,这样平静就不会被打破。
江宜清又坐回画凳上,直到孩子没再动才怅然若失地放下手,拿起画笔继续画。
他觉得冷,关窗开空调还是冷,头也是昏昏沉沉,他又画半个多小时,实在撑不住才回房间,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半夜傅致衍处理完公司事情,同往常样轻手轻脚地洗漱好,在江宜清身边躺下,习惯性地把他抱进怀里,才发觉江宜清浑身滚烫。
从墓园回来那天晚上江宜清就发烧。
刚回傅宅时候江宜清只是有些手脚无力,他想着自己可能是在山上吹风又淋到点雨所以感冒。
晚饭他就没吃多少,吃完饭身上就开始阵阵地发冷,但他还是去三楼画室画画。
《晨曦》被赵承越冒名顶替事情真相大白之后,江宜清就受到美术界前所未有关注,他受邀加入全国美术家协会,这段时间他接受些杂志和电视台采访,也开始为自己个人画作巡回画展做准备。
画展要用到画数量不在少数,但他画大多是在他穿越前画,对其他人而言那些已经是七年前作品,江宜清想以浮雕油画作为出展画作主体,就必然要多画几幅。
傅致衍下子就慌神,他用手触上自己额头,又摸摸江宜清,Omega额上温度高得异常。
傅致衍手带着微凉,江宜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他蹙着眉,有些茫然。
“哥,你发烧,”傅致衍眼中掩不住担忧,“给你拿点药吃好不好?”
江宜清烧得厉害,反应不过来傅致衍在说什,过许久才理解出他话,他控制不住地咳嗽,咳得胸腔都发疼,傅致衍把他扶起来,拍着江宜清背帮他顺气,又在他腰后垫个抱枕。
江宜清靠在床头,他微弱地喘息着,艰难开口:“不要、不要吃药。”
但浮雕油画难度大、耗时久,画起来极费精力,江宜清花将近个月时间也只完成两幅小幅油画。
他在画板前坐下,继续完成面前这幅刚铺完底色浮雕油画,外面在下着雨,雨滴声有规律地落在窗户上,江宜清在这样幽静环境中笔笔地给油画上色。
每次沉浸在绘画中时,江宜清总会感觉不到时间流逝,他所有注意力都在绘画作品上,画着画着却忽然感觉到自己肚子里被猛地戳,江宜清手上画笔因为腹中动静而顿住,旋即反应过来是肚子里孩子在动。
他将画笔放在旁,用手覆在小腹上,小腹上温温热热,因为孩子动作而有些轻微触动,像是条小鱼正在冒泡。
江宜清觉得很惊奇,腹中孩子已经快有四个多月,这是它第次动,也是江宜清第次有腹中正在孕育着个小生命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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