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冰凉手掌探探他额头,发现傅致衍额头没那烫江宜清才放下心来,“幸好不烧,刚才秦主任来看过,说你有些术后感染,但只要退烧就没事。”
江宜清趴在傅致衍病床前睡晚,或许是刚醒,他瓷白脸上还有浅淡压痕。
“小衍,”江宜清替他把病床摇起来,“你现在还有什不舒服地方吗?”
傅致衍摇摇头,他就着江宜清手喝水,干涸嗓子得到滋润,嘴唇也不再那干燥,他视线直追随着江宜清动作,开口时声音有点闷:“哥,梦见你不理。”
江宜清愣下,不由得失笑,“没有不理你。”
傅致衍总是会梦到他带着江宜清去A市国际赛车场时场景,十九岁他总以为切都尽在把握,也觉得自己才十九岁,他和江宜清还有很多很多时间。
所以他仗着江宜清喜欢自己而有恃无恐、肆意妄为,却从来都不会珍惜。
他故意让江宜清吃醋,是想引起他哥注意,想要他哥只在意他个人,但他用方法低劣、幼稚,与他本意背道而驰,他总是在无形中在次又次地伤害江宜清。
好像他们之间每次都是不欢而散,后来他都没来得及和江宜清道歉,江宜清就从他生命中消失。
傅致衍早已默认他们在谈恋爱,可赛车场那天,江宜清问他和自己是什关系,傅致衍却将他们之间那层禁忌兄弟关系搬出来。
江宜清从昨天在手术室外见到傅致衍之后就直守在他身边,傅致衍因为术后感染而起高烧,短时间内信息素大量流失会让Alpha缺乏安全感,他像是直陷在梦中,抓着江宜清手臂喊“哥”,又翻来覆去地呢喃着,和他说对不起。
夜里江宜清用信息素将他安抚下来,早上也是因为听到傅致衍在梦里喊他才突然惊醒,傅致衍脸色依旧不太好,江宜清心疼不已,可想到傅致衍不和他商量直接瞒着他去萃取信息素又觉得生气,他敛笑意,看着傅致衍眼睛说:“你不是和方诚益说肚子里孩子不是你吗,为什还要为去萃取信息素?”
江宜清五官柔和,很少有这样严肃板着脸时候,傅致衍蓦地有些心慌,他端坐起来,“哥,你别生气,不管孩子父亲是谁,只要它是你孩子,就定会对孩子好,会把它当成是自己孩子来养。”
“为什?”江宜清都要被他话气笑,“你宁愿养和别人孩子?你以什身份,
他傲慢又自大,既要江宜清正视他们是兄弟,又要江宜清爱他。
此后七年每个日夜里,傅致衍都在想,如果他当时就告诉江宜清自己喜欢他,是不是切都会不样。
梦境再次重现,江宜清在听到傅致衍说自己只是把他当哥哥时眼眶通红地转过身,却掩不住脸上失望落寞神情,傅致衍急急地追过去,可是无论他追着江宜清身影跑多久,始终都和江宜清差步。
傅致衍只觉得心中焦急万分,“哥,对不起,你听说,哥——”
在即将触碰到江宜清那瞬,梦境忽然出现断裂,傅致衍在失重感中惊醒,他怔怔地看着头顶白墙,在闻到空气中消毒药水味时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医院单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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