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之叹口气,仰在椅子上,等看诊时间结束提示铃响起,他站起身来,微微欠身和医生道谢,“谢谢医生。”
向远之从办公室门口出来时心情十分沉重,他用另只手用力抓住发抖这只,手心都已经充血泛红,仍然不能控制小幅度抖动。
向远之边出医院边忍不住骂句脏话。
他回家休息两个小时,就回到赛车场,徐施霖他们还在午休,向远之谁也没叫过来给他陪练,个人上赛道。
他不敢速度太快,甚至只有平时半,手心无法完全和方向盘贴合,按照手心弧度定制方向盘套也变得不顺手起来,向远之脚刹车,随着车停下他人也跟着前倾,他看着前面,半晌之后沮丧地趴在方向盘上。
“你今天来不来?你要不歇天?”
“看看吧,可能下午去。”
“好。”
向远之挂电话,脸愁容地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看向对面医生。
医生仔细端详着他手心,“玻璃碎片擦伤不会有这强后作用,你这种大概率是心理作用导致手抖,精神过于紧绷,这种状况还挺常见。”
第二天早上,徐施霖和其他队友没有和往常样在赛车场上看见向远之,他觉得奇怪,问门口保安大叔,保安大叔说向远之今天早上没有来过。
前天晚上结束训练徐施霖就感觉向远之状态不对,早上开过来车还停在停车场并没有开回去,估计昨天晚上是叫代驾回家。
这本身就不太符合他习惯。
徐施霖去休息室给他打电话,第遍直到自动挂断都没有人接听,徐施霖颗心在扑通扑通地跳,下子就悬起来,他又打个电话过去,还是没有人接,向远之这段时间直都是开着手机铃声,按理说不会有这种不接情况。
徐施霖紧锁着眉头拨通第三遍,这次也是响很久,但是终于对面传来向远之声音。
许执晖吃几天才把蛋糕都吃完,冰箱里下子空出来块,他想着晚上回来再买些水果蔬菜补进去。
然而晚上下班之后,卓翼在门口拦住他说要请他吃饭。
自从卓翼表白之后两个人之间相处反而更自然,许执晖也不再和他推脱顿饭两顿饭,找个合适机会还回去就好,于是上卓翼车。
卓翼早就定好餐厅,他昨天晚上和朋友聚会,
“心理作用?”向远之思索着,他最近本就因为追不回许执晖而心浮气躁,又赶上世排赛,他等四年,就差最后战,确是给自己太多压力,每天高强度训练让他直处于种紧张状态。
“对,年轻人,不要给自己这大压力,你这个还得自己去克服。”
自己去克服?
向远之看着从昨晚到现在直在微微颤抖着手,个赛车手,高速行驶中,握着方向盘手有点计划之外抖动都有可能出现失误,如果直克服不呢?岂不是要直影响训练。
再想得糟糕点,如果到比赛当天他仍然无法……
他声音低低,听起来很疲惫。
“队长,怎刚才没接电话?”徐施霖急切地问。
“啊,刚睡醒,没听见。”
“那就行那就行,还以为你出什事儿。”
“别咒,能有什事儿。”向远之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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