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夫人说着
镇北侯夫妇径直带着胡太医走进寝殿,屋子里熏着香,但是仍能闻到刺鼻药味,床上帷幔挂在金钩上,帷幔后躺着个人,个丫鬟模样人正在给床上人擦着额头上汗。
“画梅,世子醒过吗?”镇北侯夫人快步上前,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着人。
名唤画梅婢女忙回话道:“方才醒会,不过很快又睡过去,世子精神很差,没有进食也没怎说话。”
“胡太医,劳驾您给看看。”镇北侯道。
胡太医将随身携带药箱搁在桌子上,走上前去,观察着病床上人,脸色正常,只是嘴唇有些泛白,额头上覆着层薄汗,这个时节他身上并没有盖着厚棉被,却依旧出这多汗,看来身子很是虚弱。
深秋,破晓时分,洛州城内还结着层冷霜,街上行人并不多,只有三三两两商户推着车子出来出摊。
辆马车飞奔而来,马蹄声在寂静长街回荡,惊醒晨起人,随着车夫声令下,马车在镇北侯府门口停下。
镇北侯府门口早已有小厮等候,躬身上前从马车上迎下来个人,此人长须白发,已上年纪,身形有些佝偻,脚步蹒跚,在小厮搀扶下进侯府。
“胡太医来,侯爷,夫人,胡太医来!”小厮进二门,扯着嗓子喊起来。
不多时,从里面匆匆走出来对夫妇,男人穿着藏青色长袄,戴着同色头冠,腰封上镶着颗拇指大小蓝宝石,鬓边有些白发,面容却俊朗刚毅;女人则穿着简单茶色长衫,裙摆上绣着朵朵盛开海棠花,头上戴着满头珠翠,眼角虽已有皱纹,依旧不难看出少女时容颜。
胡太医掀开病人被褥角,将手搭在他手腕上,凝神把脉。镇北侯夫人看着儿子这样副病容,又急又心疼,牢牢抓着镇北侯胳膊,希望从夫君身上获取丝支撑。
胡太医把很久脉,脸色越来越凝重,随后又去看病人瞳孔和舌苔,长叹声,站起身来。
“如何?儿到底是什病症?”镇北侯夫人焦急地问。
胡太医又是声叹息,斟酌着道:“世子殿下病症实在怪异,脉象和常人无异,根本看不出丝毫异常,瞳孔颜色也看不出蹊跷,不知殿下这种情况多久?”
镇北侯夫人强忍住眼泪,对胡太医道:“没多久,前些日子直跟着他父亲在军营,突然有天就病倒,总说身上冷,可是又冒汗,时而清醒时而昏睡,们将京中和宫里能请大夫都请个遍,他们诊断后说辞竟和你模样。”
这两人正是镇北侯及其夫人。
两人面色皆是十分憔悴,镇北侯夫人眼角甚至还挂着泪痕,看到来人,激动地差点又要哭出来,“胡太医,您是神仙妙手,求求您救救儿!”
说着颤抖着朝胡太医伸出手,胡太医忙虚扶把,道:“夫人言重,老夫定竭尽全力,世子殿下现在何处?”
镇北侯道:“在他院子,这就带先生过去,先生随来。”
镇北侯南面院子,和正院中间有个月亮门,月亮门后是个小花园,种着些翠竹,穿过小花园便是镇北侯世子沉风阁,此时院子里站着好几个丫鬟小厮,都是听说胡太医来出来迎接,见到镇北侯夫妇,忙低头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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