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梅道:“夫人此前差人过来传话,说世子妃照顾世子辛苦,免请安,往后若是没有特别事,也不用早早地去请安。”
这话倒中薛矜下怀,他点点头,坐下用早膳,吃到半,想起昨晚事,便问画梅道:“平日谁伺候世子比较多?”
画梅道:“回世子妃话,奴婢画梅是沉风阁大丫鬟,世子应起居事务都是奴婢负责,葫芦是世子小厮,常跟着世子出门,沉风阁其他丫头小厮平时只在外间活动,没有世子吩咐是进不内室。”
“世子膳食是小厨房单独做还是同侯爷夫人起吃?”薛矜又问。
“世子在家时间不多,故而没设小厨房,都是府里大厨房做好送来。”画梅恭敬站着回话,薛矜面喝粥面观察她,见她回起话来不卑不亢,很是稳妥,心头对她便有些好感,于是又问,“你伺候世子多久?”
薛矜来不及跟他师父告别,拔腿就往屋子里跑,仙道甩拂尘将薛矜手臂缠住,定住他,道:“急什,你回去细细看,若真确定是中这种毒,三日后在钟鼎楼等。”
薛矜胡乱答应下来,挣脱仙道控制,跑回屋子里,纪裴仍和之前样睡得安稳,薛矜冲到床边,掀开他被子,又把扯开他衣襟。
因为生病,纪裴日渐消瘦下来,胸口肌肉也有些消退,锁骨往下块肌肤是长年日晒后古铜色,薛矜视线下移,在他胸口周围扫来扫去,终于发现在胸肌只见隐藏着七个小小红点,像是个北斗七星形状,那些小红点实在太小,薛矜鼻子几乎触到纪裴胸口,才能看真切。
看到这个特征,便能确认纪裴是中这种西域罕见毒药,薛矜坐在床上,看着躺在那饱受折磨纪裴,手握成拳,心里燃起阵阵怒火。
谁人如此狠毒,竟然将这种阴毒毒药下在纪裴身上,而且依师父所言,竟是下好多年。
画梅微微低着头,“奴婢是家生子,从世子立院子便被分过来伺候,奴婢娘是夫人院子里管家嬷嬷。”
薛矜点点头,不再继续问话,看画梅身世还算清白,但是不是真
若不是他缠着师父以这种骗局让自己进侯府,这种毒还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发现,若是不能发现,纪裴便就要这样不明不白地死。
薛矜越想越气,只觉得那烛火被风吹得忽明忽暗,实在烦心,刚想挥手将他们打翻,瞧是对红烛,记起来这是他和纪裴新婚之夜,只好将心中那股怒火强压下去。
得知这样个天大事,自然是没有睡好,快要天亮时薛矜才迷迷糊糊躺会,还没进入深睡,外头传来两声敲门声,紧接着柳芽声音从门外传来,“少爷,该起,按规矩今日要去给侯爷和夫人请安。”
薛矜翻个身,不理会她话,柳芽又小声提醒遍,薛矜掏个枕头丢在门框上,砸地门框晃两晃,柳芽和画梅互看眼,谁也不敢再出声,她们身后跟着排伺候洗漱丫鬟也都大气不敢出,静静候着。
快到巳时,薛矜才从里面打开门,他眼底有些乌青,显然是没有睡好,柳芽忙上前为他穿衣,众丫鬟鱼贯而入,服侍他洗漱,收拾妥当后,另有好几个丫鬟端着早膳轻手轻脚地将早膳摆在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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