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除夕,宫里都会举行夜宴,宴请皇亲国戚和公侯伯爵,今年也不例外,镇北侯府身份尊贵,必然在受邀之列,此前,是镇北侯携夫人及世子起赴约,今年情况不同,纪裴仍在病中,又多个身份特殊世子妃,侯爷思虑再三,决定将纪裴和薛矜留在府中,自己和夫人前去赴宴。
谁知纪裴知道后,却自请前往,他现在能下床,但是不能走太多路,在沉风阁活动下没有问题,旦出沉风阁,去到较远地方,都需要坐轮椅。
侯爷劝阻道:“你身子还没好全,不必去,陛下和娘娘也不会怪罪。”
纪裴却坚持道:“这种场合,本该在场。”
纪裴言语坚定,纪献也知道他心思,纪裴病着这些日子,往日那些与纪家不睦人,直在看笑话,纪裴此举意在震慑他们,人人都道他病重时日不多,他便要让那些人看看。
真相后,也毫无睡意,纪裴生在侯府,又和皇后有层亲戚关系,他知道皇室之中没什兄弟情可言,母同胞尚且还有反目成仇时候,更何况是同父异母,在皇位面前,多得是兄弟相残弑兄弑父例子。
他虽然不似薛矜那样不谙世事,但他从小在军营长大,对皇宫中尔虞诈解也并不算多。
此前查到豫王这层时候他也震惊过,没想到表面云淡风轻识权利为无物人暗地里竟然也在肖想太子之位,可还没等他有所行动,自己先着道。
这件事是不是豫王做,他现在没办法确定,毕竟太子位子牵扯太多。
想会,纪裴扬声叫来葫芦,交给他块令牌和封信,低声嘱咐他,“你将信送到军营,交给蒋统领,定交到他手中,不许出差错。”
纪献解自己儿子,正因为解,才不想看他受委屈,还想再劝,纪裴已经转身走,画梅推着轮椅,主仆二人朝沉风阁去,纪献长叹声,只能罢。
薛矜不知在何处听说纪裴要去赴宴,早早等在沉风阁暖阁里,纪裴进来,便冲他扬起个大大笑容,“理论上来说,世子成亲后进宫赴宴,是要携妻同去。”
葫芦收好令牌和信,道:“奴才领命。”
葫芦走后,纪裴才躺下来,屋内燃着烛火在夜风下轻轻晃动着,忽明忽暗,纪裴觉得侯府像个被人细细包裹住网,他们所有人都是那人网中之鱼。
或许不止侯府,整个纪家军也成刀俎上鱼肉。
对侯府和军营调查兵分两路,都在暗中进行着,被压制住毒性后,纪裴身子日比日好,侯府迎来表面上派祥和。
除夕就是在这派祥和中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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