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裴看出他心思,道:“你若不喝,就灌你喝,手底下可没轻重。”
薛矜手腕上还留着方才被纪裴捏红痕迹,可
马车前垫着小凳子,薛矜迈上去时候突然又是阵头晕目眩,脚下踉跄下,身子歪,眼看着就要从凳子上跌下来,柳芽吓得魂飞魄散,忙要去扶,已经有人先她步将薛矜扶住,薛矜歪倒下来,稳稳靠在那人怀里。
柳芽看,接住薛矜竟然是纪裴,可他并没有坐轮椅,而是站笔挺,柳芽惊得长大嘴巴,“世……世子殿下。”
薛矜听到纪裴名字,挣扎着站稳,轻轻推开他,也不说话,还想上马车,被纪裴把捏住手腕。
纪裴是习武之人,就算现在体内有毒,手劲也比薛矜大得多,薛矜被钳制地动弹不得,转过头怒视着他,“做什!还不许人回家?”
“同你起。”纪裴定定看着薛矜,不由分说。
雪后悠闲,暖阁里地笼又烧旺盛,薛矜琢磨两位姨娘身份,不知不觉就睡过去,这觉直睡到第二天,早上起来,仍觉得头有些昏沉,看眼天色,已不早,便叫四喜备车,他要回薛家。
今日初二,是该回薛家拜年日子。
柳芽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丫鬟端着燕窝粥和七碟小菜,预备服侍薛矜用早膳,薛矜看着那些膳食,却点胃口都没有,摇摇头,有些厌恶,“不吃,撤吧。”
柳芽帮薛矜净手,劝道:“少爷昨晚睡得早,晚膳都没用,今日早膳多少吃些,饿坏可怎好。”
薛矜听着柳芽话,只觉得头突突地疼,摆手,“说不吃,端走端走。”
薛矜怔愣片刻,没有反驳,却也没理他,自顾自上马车,纪裴紧随其后也坐上去,刚坐定,画梅掀开马车帘子,递进来个食盒,纪裴将食盒打开,里面是碗黑黑药汁。
纪裴端起药,递到薛矜面前,“喝。”
薛矜闻着直皱眉,“这什东西?你想毒死?”
纪裴装作没听到薛矜胡言乱语,淡淡道:“治疗风寒药。”
薛矜看眼纪裴,又看眼他手中药,还是不肯喝,他今日确实有些不适,想来应当是除夕冒雪受风寒,他自小身体就弱,只要受寒总会病倒,可药汁太苦,薛矜亦是从小就不爱吃药。
见薛矜发脾气,柳芽也不敢再劝,只能让丫鬟们把早膳撤走,她听着薛矜声音有些不对,给他准备衣裳时候便拿最厚那套狐毛披风,披风上有个兜帽,帽檐圈上好白狐狸毛,将寒风挡结结实实。
薛矜包裹严实走出溪云斋,雪后太阳晃眼,他只觉得眼前阵眩晕,身子就不太稳当,幸好柳芽眼疾手快扶住他,柳芽也吓坏,忙道:“少爷身子不适,要不今日就先不回去吧?”
“没什大碍。”薛矜坚持,扶着柳芽手走出来,四喜小跑着过来说马车已经备好,柳芽仍有些放心不下,小声提醒道:“世子殿下是不是要起回去?”
薛矜想,从除夕之后,纪裴再没理过他,连差人来问候声都没有,自己又何必去自讨没趣,于是冷着脸嘴硬道:“谁稀罕他跟起回去,柳芽你再多话,就罚你去花房照顾侯爷那只鹦鹉。”
柳芽立刻噤声,紧闭着嘴巴,扶着薛矜出府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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