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裴道:“张氏是个蠢,这事虽是她做,但总觉得文姨娘摘得太干净些,先留意着,若有异常及时报。”
“是。”画梅服侍纪裴睡下,吹灯,依旧和往常样留下小盏夜
纪裴沉默半晌,道:“你先回去吧,马上入春,府里事务多起来,无事就不要出来。”
文姨娘身子僵,头埋得更深些,唯唯诺诺答道:“是,奴婢遵命。”
之后躬着身子退出去,她刚走出门,薛矜就把吃光干果碟子丢在桌上,斜着眼睛看纪裴,“你这两个姨娘,个胆小如鼠,偏偏还想着去害人,做坏事藏都藏不住,个心思深如海,看着人畜无害,心里头想什没人知道,你可真有眼光。”
纪裴不理会他嘲讽,下软塌,道:“夜深,你早些休息。”
“站住。”薛矜叫住他,“这事儿算完,咱们俩事还没完呢,你那时候为什赶出去,你是不是觉得丢你脸?”
娘抬头快速看纪裴眼,视线扫过薛矜,见薛矜抱着干果碟子目光直直盯着自己,吓身冷汗,忙低下头去,道:“奴婢冤枉,奴婢从不曾做过这种事,还请世子明察!”
“可是要将翠儿和玉珠叫过来和你对峙?”画梅道。
张姨娘手藏在袖子里,紧握成拳,面上装得震惊,“世子,奴婢真冤枉,请世子明察!”
纪裴虽然平日和两位姨娘相处不多,但对她们还算解,张姨娘从前就喜欢动些小心思与文姨娘争宠,这件事他已经可以确定是张姨娘所为,她现在不肯承认不过是嘴硬罢,纪裴看着天色不早,不愿再和她多纠缠,沉声道:“张氏对世子妃不敬,即日起罚去三年月钱,禁足房中,没命令不许任何人出入,玉珠和翠儿欺上背主,拿身契打发人牙子撵出府去。”
张氏脸瞬间变,眼底滑过两行泪,仰头对着世子哭道:“世子,奴婢冤枉啊!”
纪裴脚步顿顿,背对着薛矜,没有回头,也没有答话,静片刻,抬脚走,掀开暖阁帘子时候,听到薛矜在身后骂他混蛋。
路沉默着回到沉风阁,纪裴有些体力不支,画梅忙扶他坐下,让小丫鬟上参茶,犹豫着劝道:“世子许是又发病,要不要奴婢去通知世子妃声,让他来瞧瞧?”
纪裴摇摇头,饮尽参茶,轻叹声,“服侍更衣吧。”
画梅不敢再劝,依言为纪裴更衣洗漱,纪裴擦完脸后对画梅道:“你安排个机灵点丫头去盯着文姨娘,看看她平日都在做些什。”
画梅微微惊,“世子是怀疑文姨娘吗?”
纪裴冷冷看着她,“念在你是初犯,暂且只是禁足,你若还不知悔改,便送你去庄子上,安度余生。”
张姨娘吓得半句话梗在喉中,纪裴说话语气并不重,可言语中冰冷像寒冰样刺在张姨娘心上,她再也不敢哭诉,眼睁睁看着画梅叫进来几个嬷嬷把她带下去。
嬷嬷将张姨娘拖到院外,她才后知后觉哭出声来,只是很快被捂住嘴巴,只留下呜咽声。
屋子里重归寂静,文姨娘依旧跪在地上,低着头,看起来小心翼翼地,纪裴问她,“此事你可知情?”
文姨娘忙道:“奴婢不知。”声音如既往地温柔,还带着点颤抖,显然是被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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