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公笑得两个眼睛眯成条缝,脸上褶子都堆满慈祥,“殿下说笑,是奴才没福分,奴才来,是给豫王殿下送贺礼来,陛下惦记着豫王殿下,特叫奴才跑趟。”
常公公说话时眼神是对着太子,虽是场面话,两人之间气场却有些不同,薛矜从小在东宫伴读,对于察言观色已经修炼到定境界,他瞧出常公公眼神中似乎有无奈和某种提醒。
显然太子也接收到这信息,顺着常公公话笑着看向他身后贺礼,纵然是被常公公暗示,有些心理准备,在看到贺礼瞬间,太子身子明显僵住。
太监抬着两箱贺礼后面,还跟着个重头戏,是座十寸大小金鼎,纯金打造,造型精致,在太阳底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常公公适时开口,堆着笑容对豫王道:“奴才借着陛下光,给殿下贺寿,祝殿下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进门开始脸上始终挂着笑意,但是薛矜依旧看出来他脸色不太好,豫王引着太子来到纪裴和薛矜这桌,薛矜视线免不在太子脸上多停留下。
太子暗中给他递个眼神,坐下便问起纪裴病来,“表哥身子可大好?”
纪裴道:“还算凑活。”
薛矜发现太子听完这句话后眉心微微皱下,但是转瞬即逝,之后话题就没继续留在这上面,豫王招待完客人后,也坐到这桌,菜已经上差不多,他提议大家同饮杯。
他们坐在厅里,其余人坐在院中,除太子,所有人都站起身,面朝着他们这桌,对豫王道:“祝贺豫王殿下福如东海水,寿似不老松!”
“儿臣谢父皇。”豫王朝着皇宫方向磕头谢恩,站起身对常公公致谢,“有劳公公跑趟,厅下摆酒菜,公公略吃些。”
常公公笑着拒绝,“不不,陛下还等着奴才回话呢,你们年轻人在起玩开,奴才个老东西,就不打搅。”
太子早已在两人对话中恢复如常,和豫王起送常公公出门,之后又坐下继续喝酒,就像刚才事情没有发生样。
薛矜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自古以来,鼎是帝王象征,今日若是太子,这座金鼎出现并不突兀,但是豫王只是个亲王,陛下送这样大份礼,是何用意?
薛矜偷瞄眼桌上众人,言笑晏晏,派和谐,坐在身旁人也端正有礼,好像大家都没有察觉到丝不妥,薛矜忍不住在桌子底下用腿轻轻碰碰纪裴腿,后者无动于衷,薛矜急,用力踩他脚,下瞬,他手
第杯酒就在这样热闹气氛中饮尽,第二杯酒还未斟满,门童快步跑过来,给太子和豫王行个礼,禀告道:“陛下派常公公送贺礼来!”
太子和豫王忙站起身走到庭院里,纪裴和薛矜也紧跟着站起来,门童声音不大,余下众人见二位主子都站起来,齐刷刷跟着起身。
院中下寂静下来,常公公拿着把拂尘走进来,身后跟着溜太监,抬着两箱贺礼。
常公公见到太子,脸上微微变,立刻又笑起来,“太子殿下也在,奴才给殿下请安。”
常公公是皇上跟前总管太监,平日太子见他也多有尊重,于是虚扶把,笑道:“公公来不巧,席面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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