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裴想想,没有将纪家军处境告诉蒋天冬,他决定切等他病好再做打算,视线偏,扫到从东宫带回来那本地理通史,他这才想起太子交代事情。
蒋天冬见到后也是愣,随后移开视线,拳头抵在嘴上轻咳声,开始汇报工作,“京郊大营巡逻和换防都已经安排好,请世子过目。”
蒋天冬把详细资料递给纪裴,忍不住又看眼纪裴嘴,心里头万马奔腾,真没想到他们威风凛凛小侯爷也有这狼狈时候。
纪裴细细看过,颔首道:“安排不错,之前让你留意事情有进展吗?”
蒋天冬立马收起自己乱飞思绪,恭敬道:“豫王府那边直没什动静,倒是丞相府,似乎和淮安王有些书信往来。”
淮安王是个世袭几代诸侯王,偏安隅,手下有不少兵权,向来是只归陛下管辖,除陛下手中虎符,没有任何人有调兵权利。
开。
他们昨夜做最亲密事,可今天早自己却撇下他个人,也难怪他这生气。
想到这里,纪裴微微收紧手臂,将薛矜半搂住,柔声道:“知道你生气,要打要骂,都由你,只要你高兴。”
“干嘛要打骂你。”薛矜被搂着,后背贴着纪裴胸膛,结实又温暖,说话语气就软下来,小声嘟囔。
他卸下身娇蛮,看起来很是惹人疼,纪裴望着他鼻尖,心底蓦软,手不由自主抚上薛矜肩头,感觉到手底下人身子实在太过单薄,便低下头,小声又问遍,“真没有受伤吗?”
圣祖爷在世时,淮安王为表达自己对圣祖爷忠心,主动将自己嫡子送到京城,由皇上照看,名为照看,实则把柄,这多年来,淮安王也直有这个传统,现任王爷嫡子仍在京城,身无官半职,整日吃喝玩乐,日子过得很舒坦。
可是从圣祖到现在,经过几代人,很难保证淮安王还和以前样忠心。
蒋天冬见纪裴不说话,问道:“是否需要截获他们来往书信?”
纪裴制止他,“不可打草惊蛇,先留意着,若有异常,再来报。”
“是。”
薛矜大窘,他想说只是那样怎会受伤,下意识抿住嘴巴,用力摇头来掩饰自己害羞,谁知离得近,摇头幅度太大,重重嗑在纪裴下巴上,纪裴吃痛闷哼声,下意识按住薛矜头,“撞哪儿?”
薛矜侧过身仰头看他,见纪裴被自己撞牙齿嗑破嘴唇,溢出点点血迹,他下慌,手忙脚乱去翻找手帕,为纪裴擦拭伤口,“怎也不知道躲开,你是个傻吗?”
纪裴轻笑,“可不是个傻,被世子妃骂傻。”
薛矜没忍住,嗤笑出声,用力在伤口上按,纪裴疼倒吸口凉气,看到眼角带上笑意薛矜,心里大石头总算落地,觉得自己嘴上这点伤根本算不什。
纪裴在溪云斋待个多时辰,被蒋天冬派来小厮叫走,从溪云斋出去时候,嘴上那个明晃晃伤口惊住屋子下人,大家面面相觑眼,等纪裴来到前院,世子和世子妃白日宣*传闻已经在后院小丫鬟口中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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