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矜气鼓鼓地和他回瞪,纪裴忙拱手替薛矜道歉,“竹清直以来有劳老人家照拂,他如此调皮,定给您添不少麻烦,长陵替他给您赔不是。”
仙道听得眉毛挑,“哟,这就成家子,你若是以他夫君身份说这些,那就该换称呼,老夫允许你随他起叫声。”
薛矜
文姨娘长叹声,“姐姐被关这久,也不知道怎样,想去看看她。”
张氏性格飞扬跋扈,从前在府里仗着自己有娘家支持,没少给文姨娘眼色看,这个时候文姨娘不仅没有落井下石,反而记挂着她,阿七摇摇头,都不知该说她是太单纯还是太傻。
服侍文姨娘更衣后,阿七撑着伞,陪文姨娘去张姨娘院子,远远,瞧见葫芦和门房专管马车小厮从雨中跑过,文姨娘便随口问句,“下这大雨,谁要出门?”
“好像是世子和世子妃。”阿七应道,至于两位主子冒雨出门所谓何事,她们做丫鬟是不能知道。
文姨娘定定看看,提着裙子,转过假山,朝着张姨娘院子走去。
雨是中午开始下,春末夏初雨水,不似狂风骤雨般激烈,淋淋漓漓,下起来就没个头。
侯府花花草草被雨水洗刷得纷纷弯下腰,文姨娘小院里种着排茉莉花,谢半,余下几朵残花在雨水打击下,也终于从枝头坠落。
文姨娘坐在窗前矮榻上,手里握着封信,上面是苏轼首诗,诗中藏着南蛮文字,是给她上次那封信回应。
上回听说薛矜在沉风阁养条诡异蛇之后,文姨娘便写信送出去,问已经回到南蛮那个男人,七星霜是不是真无药可解。
如今那人回信过来,信誓旦旦地告诉她,七星霜绝对无药可解。
小茶楼包厢里,纪裴坐在仙道对面,这是他第次见到这位神医真面目,此前仙道给他把脉时候,纪裴还昏迷不醒。
纪裴站起身恭恭敬敬给仙道行礼道谢,仙道摸着胡子,甩拂尘,“别闹这些虚礼,坐吧,老夫瞧着世子气色好多。”
纪裴恭敬道:“托老人家福,若不是您神医妙手,长陵此时也不能安然无恙。”
被人夸奖医术,总是令人高兴,仙道捋着胡须颇为得意,薛矜戳戳他肩膀,“,您给把把脉,看纪裴体内七星霜毒素还剩下几成?”
仙道瞪他眼,“皇帝不急太监急!”
文姨娘捏紧手中信,眼神穿过雨幕看着落败茉莉,脸色很冷,若当真无药可解,为何之前明明已经病入膏肓纪裴,现在又可以行动自如。
“这个漓阳!”文姨娘把信在手中揉皱成团,觉得南蛮二王子是靠不住,薛矜显然是已经找到解毒法子,她不能再坐以待毙,想到这里,文姨娘心情无比烦躁,几年来暗中筹划,就为让纪裴悄无声息地病逝,没想到还是出纰漏,她把这团纸顺势丢进香炉焚,唤丫鬟阿七进来替她更衣。
阿七进来闻到糊味,扇扇,不由问道:“姨娘烧什东西,呛得很。”
“首诗,写不好,就随手烧,替找件衣裳出来,要出去下。”文姨娘撑着头靠在迎枕上,懒懒地说。
“下着雨呢,姨娘要去哪里?”阿七嘴里问着,打开柜子替文姨娘找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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