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仙道丢给他这样句,掌心往外推,用内力将门关上。
静悄悄屋子里只剩下仙道和纪裴两人,纪裴坐在凳子上,看着根根检查银针白须道人,突然有些紧张,他定定心神,开口打破这份沉默,“有劳师父。”
仙道转过身,脸上表情改往日随意洒脱,变得郑重起来,他逆着光,面容有些模糊,但是纪裴仍感觉到丝压迫,仙道看他看半晌,缓缓开口道:“从你中这个毒开始,就意味着你们侯府已经被卷进纷争旋涡,你可明白?”
纪裴点头,“晚辈明白。”
“侯府和宫中关系盘根错节,迟早会卷入其中,但是竹清不同,他生长于无忧无虑环境,定文伯是虚爵,无论朝堂如何动荡,本来都不会波及到他们,可是如今竹清自愿和你站在起,等于无形中也卷入其中,他是个单纯性子,不适合这样步步惊心日子,你可明白?”
这次解毒不同以往,要花费整整天时间。仙道先去看那条蛇,见它精神尚可,遂点着头捋捋胡子,将带来药箱取下,搁在桌子上,命令无关人员全都出去。
薛矜依言将画梅和柳芽等丫鬟都遣出去,仙道看他眼,“你也出去。”
薛矜眼瞪,“不出去!”
仙道神色凌然,“此番解毒很费功夫,不允许半分差错,你性子这样急,留在这里,看到世子受苦,定然耐不住,到时候误诊断,纵是神仙也回天乏术,所以为你夫君性命,你还是出去候着吧。”
薛矜凑上去把抓住仙道胳膊,哀求道:“保证不出声,乖乖待在这,无论你用什样法子,定不会打扰你。”
仙道这句话说得语重心长,纪裴听得心绪万千,仙道说在理,如今东宫和豫王争夺暗潮汹涌,侯府早已深陷其中,而薛矜和他绑在起,意味着以后侯府是什结果,薛矜乃至整个定文伯府便会是什结果,成王败寇,谁都不能预测未来。
纪裴垂下眼眸,淡淡道:“晚辈明白。”
仙道不再说话,晌午日光落在窗棱上,雕花木窗透过寸寸光线,仙道示意纪裴脱上衣躺在床上,亲手提过装蛇笼子,解开蛇笼时候,他再次开口,“
“还不知道你?”仙道斜他眼,“快点滚出去,你若是再纠缠,为师可就走。”
薛矜嘴撇,委屈极,晃晃仙道袖子,可是仙道不动声色,薛矜对师父撒娇未果,就把目光抛给纪裴,双眼睛耷拉着,苦苦望着纪裴,希望他发话挽留自己。然而纪裴现在是病人,病人自然要遵医嘱,他也不愿薛矜守在这里看自己受苦,于是走过来,捏捏薛矜肩头,安抚道:“你出去候着,若是觉得无聊,就带四喜和葫芦上街去逛,等你回来,就无事。”
“哪儿有心思去逛街啊!不看着你心都落不到实处,好纪裴,你就让留下吧。”薛矜扑在他怀里。
仙道回身丢给纪裴个眼神,纪裴轻叹声,摸着薛矜头,“听话。”
两个人都不让他留下,薛矜没有办法,只能悻悻不乐地出去,走到门口,忍不住趴在门框上往里看,双眼睛含着湿意,对纪裴道:“就在偏殿候着。”说罢又对仙道说:“师父,徒儿求您,定要让纪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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