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而已,有什稀罕,大哥,能睡会吗。”薛矜闷闷道。
大家都不再说话,考虑到薛矜此时情绪,又不敢劝太狠,只能在他床
说罢侧过头,对魏朗吩咐道:“眼看着入冬,那件事可以着手准备。”
“是。”魏朗躬身回应,华丽大殿中,静谧非常,只有太子脚步声,声声回响。
薛矜是第二日中午醒过来,窗外阴沉沉,狂风卷着落叶呼啸,院子里花草被吹得七零八落,柳芽掀开厚厚门帘子走进来,手里抱着薛矜平日最喜欢盆花,她将花放到门后矮几上,回头,瞧见薛矜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声不吭。
柳芽忙快步走过来,惊喜道:“少爷,您醒啦?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薛矜看也不看她,缓缓摇头,柳芽走到桌边倒杯水,扶起薛矜,将水杯递到他嘴边,“定是口渴,奴婢喂您喝点水。”
薛矜直到晚上都昏迷着,请大夫来看,说是他剧烈运动后又急火攻心,导致吐血昏厥,没有大碍,服药后静心休养即可。
薛夫人心这才落回肚子里,可是看着躺在床上小儿子,她又忍不住落泪,薛矜吐血晕倒画面就像烙印样印在她脑中。
薛白听闻此事,特意请假赶回家,薛慧云也从婆家赶回来,家子齐齐围在薛矜屋子里,薛白瞧着薛矜样子,急直打转,说:“长陵平日瞧着是个很稳妥人,怎得突然变成这般。”
薛慧云在旁替薛夫人擦眼泪,轻哼声,“你们男人惯是如此,轻易得到手总是不懂珍惜。”
薛白怕这个妹妹,只能恹恹守在旁,不敢再替纪裴说话。
薛矜就着柳芽手,喝小口,便摇头不再继续喝,之后躲开柳芽手,重新躺回去,闭上眼道:“你出去吧。”
柳芽担忧看他眼,不知道该怎办,只能转身小跑着去禀告薛家其他人,说是薛矜醒。
薛矜屋子里重新围满人,薛矜却将床帘放下来,不肯见人,薛夫人隔着床帘子劝道:“好歹让大夫看眼你身体如何,也好让们放心。”
薛矜声音从床里传出来,病恹恹,点儿也没有从前朝气,他道:“身体无碍,你们不必担心。”
薛夫人和其他几人对视眼,朝着薛白使个眼色,薛白会意,上前道:“前些日子有使臣前来慰问陛下,送几只孔雀来,好看很,要不要跟哥哥去瞧瞧?”
定文伯气要去宫里告镇北侯府御状,被薛白拦下,“陛下病重,宫里头正乱着呢,父亲就不要再去添乱,再说皇后娘娘和纪家是亲戚,还能不帮他们家说话吗,罢罢。”
薛夫人也是这个意思,定文伯只得长叹声,甩袖回到书房,洋洋洒洒写篇请安折子,在奏折里拐弯抹角把镇北侯府骂个狗血淋头。
自从皇上病重后,送进宫奏折都由太子批阅,他拿着定文伯这份请安折子看又看,之后面无表情将折子搁到旁,对站在他身后魏朗说:“纪裴倒真狠下心来。”
魏朗方才已看到折子内容,他低着头,恭敬道:“这下殿下不必再有顾虑。”
“是啊。”太子站起身,舒展下筋骨,看向窗外,道,“要不然竹清在他们家,总还念着他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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