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冬忙道:“对柳芽姑娘片痴心
薛矜朝柳芽露出个浅浅笑,“不必担心,不会让这件事牵连到薛家,就算万牵扯到,老爷夫人若知道真相,也定会做和样选择,你先下去吧。”
听薛矜这样说,柳芽只能暂时将心中忧虑阁下,心事重重回到自己房间。
这晚,主仆二人都没有睡着,天快亮时候,柳芽实在撑不住,闭上眼睛眯会儿,却被噩梦惊醒,她从床上猛地坐起身,掀开门帘子就往外冲,迎面撞上从外面进来柳枝。
柳枝被撞得个趔趄,叫道:“哎哟,柳芽你这两天是怎,做事风风火火,魂儿被勾走,大清早忙什?”
“少爷呢?”柳芽忙问。
柳芽把蒋天冬告诉她事情字不落全给薛矜说,薛矜听后惊惧万分,他来没想到纪家居然入大狱,二来不相信谢祯会做下这许多恶事。
他严肃看着柳芽,道:“这些话当真是蒋天冬告诉你?”
柳芽点头,“奴婢想好久要不要禀报您,后来还是决定来和你说声,不管少爷您做什决定,至少应当知情。”
薛矜沉凝半晌,道:“你说没错,这件事必须知情。”
说到这里,薛矜想到此前纪裴那些决绝话语,当时纪裴说每个字都像针样扎在薛矜心上,薛矜早已发誓绝对不会再理会他,现在骤然听到这样消息,他已经隐约有些明白,当时纪裴大概是早预料到纪家结局,为不牵连自己,所以才用这些话将自己赶走。
柳枝愣愣道:“大早带着四喜偷溜出去,让咱们帮忙瞒着老爷夫人,你可别说漏嘴,哎,少爷被拘在府里这久,定是闷,就让他出去散散心吧。”
柳枝说完,揉揉被撞疼脑袋,自去忙自己事,柳芽倚在门上,将门框生生抓出排指甲印出来,在心里遍又遍地默念,希望切安好。
薛矜出门不算晚,到京郊茶肆时候,茶摊子才支出来,蒋天冬已然候在那里,见到薛矜,他立刻远远地迎上来,躬身请安,“卑职就知道定能等来世子妃。”
薛矜没有纠正他称呼,同他起无声走到茶肆中落座,此时尚早,官道上个人都没有,茶肆里也只有他们桌客人,伙计上茶水后就躲到边打瞌睡去,薛矜看眼蒋天冬,面色冷漠,语气同样冷漠,“你安什心?”
蒋天冬微微愣,还来不及说话,只听薛矜又道:“那些杀头大事你竟然告诉柳芽,你是想害死她吗?”
知道归知道,薛矜心里依旧有恨,纪裴总是这样,用着自以为对别人好方法来处理事情,他从未问过薛矜,愿不愿意同他起受苦,薛矜觉得,这何尝不是种轻视和不信任呢。
想到这里,脑海中不由得就浮现出那日和纪裴决裂场景,薛矜只觉得胸口又涌上股浊气,他握紧拳头,恨不得立时冲进大牢里给纪裴拳。
可是气归气,他还是做不到独善其身,他不能看着纪裴就这样被冤枉,也不能看着太子步错步步错。
思考良久,薛矜对柳芽道:“这些事你就当从未知道,明日去见蒋天冬,之后就由处理。”
“可是……”柳芽有些担心,“少爷若真插手,会不会牵连到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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