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没有没有,你能有点出息吗!”
薛矜松开仙道衣裳,失望地垂下眼睛,整个人都蔫下来,仙道又用拂尘打他两下,恨铁不成钢道:“瞧你那小媳妇样子,人家都不要你,还巴巴儿地问。”仙道说罢顿顿,又继续道,“他走时候说,等所有事情完结
仙道稳稳落地,还未说话,先拿拂尘用力敲敲薛矜头,骂道:“兔崽子,多久不去找为师!”
薛矜想笑,奈何心里装太多事,只能扯出个苦笑,他忙给师父倒茶,赔罪道:“是徒儿错,只是事情太多,时抽不开身。”
“快别笑,比哭还难看。”仙道接过茶,瞪他眼,“什事情太多,不就是遇见负心人吗,男人都这样,你以后习惯就好。”
“师父!”薛矜叫声。
仙道看到爱徒心事重重样子,也不再忍心打趣他,长叹声,问道:“明日事,你已经决定吗?”
地疼,这年多发生事走马灯似在脑海闪过,他不明白,到底为什会走到这步,好像所有人都变,他嫁进侯府之前日子,像是场久远梦境。
梦境中,纪裴在他眼前触手可及地方,谢祯在他身后,周围是家人和朋友,他不知道什是难过,亦不知道什是悲伤,唯苦恼便是怎样才能让纪裴多看自己眼。
薛矜看着空荡荡马车,想起上次和纪裴块儿回薛府,他正生着纪裴气,把掀开纪裴给他盖上薄毯,纪裴无奈轻叹声,又重新替他盖上,那次,他真切感受到纪裴手心温度,厚实熨帖,带着让人想要靠近温暖。
薛矜生下来就拥有所有人爱,可他却固执想要得到根本不可能之人爱,他想,会不会是这份固执害所有人。
行眼泪从薛矜眼角滑落,之后便发不可收拾,可是现在没有人再来给他擦眼泪,薛矜哭会儿,自己胡乱擦干净眼泪,下马车。
薛矜大惊,“师父你怎知道……”
“为师什不知道?”仙道甩拂尘,“不然你以为谁有那大本事给老皇帝诊断出病因?早说过,皇宫里那些太医都是庸医,偏偏他们还不承认。”
“是纪裴找你吗?”薛矜激动地抓住仙道衣裳。
仙道幽幽道:“是啊,是看在你面子上才助他,那时候还不知道他负你,要是知道,看不打断他腿!”
“那他还有没有说别?”薛矜着急地问。
之后日子,他安安分分待在薛府,没有再出门,也没有派人打听纪家案子,谢祯听说后放下心来,让人给薛矜送大堆稀奇古怪玩意儿。
淮安王在除夕前两天到达洛州城,他带兵马停驻在距离洛州三百里地方,只带十来个亲近之人进城。
接待淮安王工作交由礼部负责,薛白忙看不见人影,薛矜暗中联系蒋天冬,得知他们已经和淮安王碰过头。
除夕前夜,薛矜毫无睡意,静谧夜晚漆黑片,点儿月亮影子都没有,薛矜躺在床上,心跳厉害,对于除夕夜行动,他十分紧张。
突然,院子里传来极轻脚步声,薛矜刚坐起身,就有个人翻窗而入,薛矜只看到个轮廓便认出来人,他惊道:“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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