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和师父许诺过,要同你起去药王谷隐居。”
“管什事。”薛矜说着就去扯帘子,纪裴却不让他得逞,目光牢牢锁在他身上,只看得薛矜浑身不自在,他羞愤不已,骂道,“你怎如此无赖!”
“正人君子做这多年,当回无赖也未尝不可。”纪裴温柔看着薛矜,道,“家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和师父先去,过天来找你们。”
“谁要你来!”薛矜怒视着他。
纪裴却
薛矜抹把眼泪,泪眼婆娑看着仙道,问:“师父,你说还能回来吗?”
“怎不能?”仙道说,“那个太子之位还能坐稳几时尚不可知,况且就算他没有被废,以后事情越来越多,他哪儿还记得你,过几年你便可回来。”
就算这话是安慰,薛矜也觉得心里稍稍好受些,正想着闭上眼睛假寐会,免得再去胡思乱想,突然听到马车后面传来阵阵马蹄声。
薛矜起初还以为是有人路过,可是细听下来,那马蹄声由远及近,分明是在步步朝着他们马车靠近。
薛矜心头猛地颤,突突跳动起来,仙道显然也听见,他掀开眼皮看眼薛矜,幽幽道:“不看看是谁来送你?”
愁容和担忧,趁着没人注意时候,他拉过薛矜,压低声音严肃问道:“你老实告诉,到底为什要去药王谷?”
薛矜不好瞒他,只能把太子说话五十跟薛白说,末叮嘱薛白,千万不能告诉父母,免得他们伤心难过。
“此番离开,还不知道什时候能归家,家里切都辛苦大哥。”薛矜说着鼻头酸,眼泪就要涌出,他忙眨眨眼,生生忍住。
薛白怜爱摸摸他头,心里明白太子殿下留下薛矜命算是格外开恩,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你放心吧,个人在外面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就算人不能回来,也要多给家里写信。”
“会。”
薛矜按住自己手,强压住去掀开车帘冲动,索性闭眼,道:“有什好看,或许是过路人,又不是人见人爱,还能谁都来送。”
他话音刚落,马儿已经追上马车,马蹄声也在车窗边缓下来,四喜在前面道:“少爷,是世子爷来。”
薛矜开口就要骂人,马车车帘被人从外面撂开,纪裴弯腰看向里面,和薛矜打个对面,两人视线在空中相交瞬间,薛矜心下子顿住,慌忙移开视线。
“竹清,为何不等?”纪裴问。
薛矜冷道:“为何要等你。”
两人说着话,薛慧云过来拉薛矜,对着薛白娇嗔,“阿弟就要出远门,你还念叨他,让阿弟去跟爹娘告别。”
薛矜走过去,再次跪在父母亲面前,薛夫人简直要哭成个泪人,将薛矜搂在怀里,迟迟不肯松手。
眼看着日头渐渐西斜,不得不动身,薛矜才跟着师父上马车,四喜在前面赶车,扯缰绳,马车便驶出去,薛矜掀开车帘子,不住地跟家人挥手告别。
马车渐行渐远,随着距离拉开,薛府门口人群也渐渐变得模糊,直到再也看不清,薛矜才放下帘子,而他也不知什时候,已然泪流满面。
他靠在马车里,哭得伤心,仙道看着有些不忍,难得没有打趣他,心疼道:“多大人,还动不动就掉眼泪,男儿流血不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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