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没有十里红妆,没有前呼后拥,只有他和纪裴,生世双人。
薛矜抱着被子躺在床上,欢喜睡不着觉。
同样睡不着还有纪裴,他错过
两人说笑阵,四喜进来回禀,说是薛府送东西来,薛矜心下纳闷,拉着纪裴手出去看,是个方寸大木盒子,来人说是奉薛夫人命送来。
薛矜忙接过来,打开看,木盒子里放厚厚叠纸,有房契、地契,还有京城最大三间绸缎庄,加起来价值万金。
薛矜看着这些东西,抿着嘴,心里暖烘烘,薛矜认得,这些大多不是薛家产业,定然是母亲当初嫁妆,大姐成亲时候送半,余下这半本是她傍身钱,现在全给薛矜。
母亲口中说着逞强话,可到底还是怕薛矜在纪裴这里落下风,这是给他底气。
薛矜忍住想哭冲动,把盒子牢牢抱在怀里,朝着京城方向磕个头,如果可以,他多想回家亲口告诉母亲,他和纪裴定会很幸福很幸福。
哭湿半条帕子。
薛白道:“不会有这天,纪裴是母亲看着长大,他人品母亲还信不过吗。若是万真有这天,定然杀到镇北侯府,亲自押纪裴来给您请罪。无论如何,有们在,阿弟吃不亏。”
薛夫人不知道还能说什,只能哭,自己放在手心捧大珍珠,朝被人窃走,那种难受,她说再多,薛白也不会懂。
薛白又安抚阵,叫来夫人带着孩子,起围在薛夫人面前开导她,薛夫人才渐渐止住眼泪,想想,又责怪道:“矜儿这孩子也真是,这大事就写封信,怎不回来亲口说,难道还能绑他不成。”
薛白见薛夫人松口,心里石头这才落地,让夫人细细清点单子,琢磨着要不要依着这个分量送份嫁妆过去,可是心里又不太甘心自己弟弟是嫁过去,所以犯难。
纪裴陪他起磕头,揽着他回房。
婚礼在药王谷办,切从简,只在外面挂红绸缎,买红蜡烛,也没有请什宾客,所有切都是仅有几个小厮在忙碌,薛矜看着挂在檐下红灯笼,笑得眉眼弯弯。
大礼在明日,今晚依礼他和纪裴要分开住,纪裴站在对面房间檐下,薛矜看着灯笼,纪裴看着他。
薛矜被看得不好意思,冲他大叫声,“看什看!再看后悔!”说罢跑回房间关上门。
这次成亲感觉和上次完全不样,那时候他是抱着绝望心去,以为只能陪纪裴几个月,忐忑和难过盖过喜悦,长长街道,他个人坐在马上,仿佛走不到头。
最后是薛夫人拍板决定,“送什嫁妆,又不是嫁儿子,不送!他敢看不起们矜儿试试。”
薛白哭笑不得,将这些事写在信里,原原本本讲给薛矜听,薛矜拿着信,在纪裴面前晃晃,笑着说:“怎办,没有嫁妆,你还愿意要吗?”
“别说没有嫁妆,便是再给你们家送上二百八十抬,也愿意。”纪裴道。
“可别。你们镇北侯府本就落千丈,东西全送家,到时候跟着你吃糠咽菜吗。”
纪裴捏着薛矜鼻头,“哪里敢让夫人吃糠咽菜,还不得把玉酥斋点心师傅请到府里供起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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