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药房赏月?”薛矜面色茫然。
纪裴牵起他手,两人走到院中,轮硕大月亮高高挂在天上,仿佛触手可及,他看着薛矜侧脸,道:“因为太兴奋睡不着觉,想来药房找找助眠药物,可惜
当归听后,忙又磕个头,感恩着抽泣,“多谢师父开恩。”
“现在就上山去吧,别让川贝瞧见你这幅样子。”
“是。”当归应声,拖着身子站起来,低着头踉踉跄跄走出药房,纪裴看着他背影,对这个惩罚不置可否,只是问仙道:“他为何要针对竹清?上次将那碗滚烫热粥洒在竹清身上,应当不是受人指使吧,竹清才刚来,和他并无仇怨。”
仙道无奈轻叹声,“大约竹清拥有切对他而言就是种仇怨吧,你要知道,有时候,嫉妒和不甘是比仇恨更可怕东西。”
“那他能想通吗?”纪裴很是担心,万三年后他还是这样情绪,薛矜岂不是仍是他眼中钉。
还在咳嗽,似是要把整个肺咳出来,他做出这样事,就算是没有对薛矜造成实质性伤害,纪裴仍不想轻易放过他,可他是仙道徒弟,纪裴只能等仙道处置。
仙道在药房椅子上坐下,神色肃然,他对当归厉声道:“抬起头来。”
当归用力咳两声,总算缓过气来,他慢慢抬起头,神情紧张看着仙道。
“你好好看看眼前这间屋子!”仙道声音不大,却有种莫名压迫感,“这大大小小柜子里装,桌上摆着,哪样不是治病救人东西?就算是你今日拿大竹草,在这里,也只能用来治病,你身为个医者,居然拿自己辛辛苦苦种药草害人,你还记不记得为师教你们第句话是什?”
当归垂着眼睛,身子有微微颤抖,他小声说:“医者仁心,有救无类。”
仙道捋下胡子,“放心吧,徒弟,心里有数,不早,你明日还要成亲,早些回去歇着吧。”
他说完负手离开,纪裴却还直站在药房里,他在想,魏朗是什时候对薛矜产生敌意,是小时候谢祯对薛矜偏爱,还是长大后薛矜对谢祯背叛。
这个直藏在谢祯身后人,成所有人都忽略存在,纪裴手腕轻轻动,惊鸿剑在月色下闪出道寒光。
“纪裴……你在这里做什呢?”门口突然传来薛矜声音,他穿着中衣,外头披件薄薄外袍,揉着眼睛,似是刚刚睡醒。
纪裴忙收敛起眼神中杀意,走到薛矜面前,笑道:“今日月色好,在赏月。”
“那你做到吗?你今日能毁人容颜,明日就能害人性命,你对得起医者二字吗?你这双手,从拜入门下那刻起,就只能用来救人!”仙道声音切切,在安静夜里犹如钟鸣。
当归突然朝着仙道嗑个头,哭着说:“师父,徒儿错,徒儿是时糊涂,还请师父不要将徒儿逐出师门。”
他边说边猛地磕头,额上很快嗑出道血痕。
仙道静静看着他,良久,才道:“看在你还尚存良心,为师给你次机会,你便去山上茅屋中思过三年吧,三年后,想明白再下来找。”
茅屋在山上林中,深居偏远,只有条路通往药王谷,再无其他下山途径,那是仙道平日用来修行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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