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柏青去衣柜拿衣服时差点栽倒,孟逐然扶他坐下,他手脚全在颤抖,孟逐然没说话,帮他从行李箱翻出干净睡衣换上,换衣服时看到他浑身泛着红疹。
姜超锦回来很快,带着药箱
商柏青仍是重复着:“别走,留下来。”
孟逐然安抚着拍拍他,走过去开门,门外姜超锦看见猛后退步:“孟哥,对不起,走错门。”
“没错,是这里,进来吧。”
商柏青恢复先前平静,仿佛刚刚脆弱只是孟逐然错觉。
姜超锦站在门口:“商总,打你电话直没听,上来看看。”
孟逐然回到沙发旁,坐在离商柏青不远地方,如他所料,罗湛给他回电,他当着商柏青面拿出手机,然后挂断:“那你好好休息,不打扰。”
商柏青看见来电显示着阿湛两个字,混沌不清意识腾出条空白,他突然扑向孟逐然,抱住他:“先别走。”
他不想孟逐然回去罗湛那里,似乎有什东西在碎裂,商柏青抱得很紧,不着章法地咬孟逐然脖子,“不放你走,别走……”
他气息发烫,不寻常烫,孟逐然用额头去碰他脸颊,“你生病?你在发烧?”
“没事,只要你别走……”
孟逐然道:“心情不好?因为今天话吗?”
“没有,不是。”
又是阵沉默,商柏青想说话很多,总是差步,晚上他想很多,开始,如果他们在起时,是他先表白,是他先追求阿然,会不会不样;
在起后,他应该多花时间陪伴阿然,应该花时间解他喜好,而不是听他说,更不应该带他强融他自己都融不进去圈子;
最严重是,他不应该在落水那次先救其他人,而不是第时间将孟逐然送上岸,不管当时情况如何,实事就是他没有第时间选择孟逐然。
“没事。”
“那就好,没什事先走。”
孟逐然叫住姜超锦:“他在发烧,你有带药吗?”
“只带止痛药和肠胃药,去找前台问问。”
孟逐然给商柏青倒杯水,提醒他换衣服:“你后背全湿,衣服该换。”
少见脆弱从他身上显露出来,商柏青没敢吻他唇,大概是怕感冒传给孟逐然,他只是柔柔地吻着孟逐然耳朵,孟逐然摸着他后背,“你后背湿,烧很重,生病为什不说?”
商柏青听不见,抱着不撒手,“今晚能留下来吗?”
孟逐然怔住,“你再说次,刚没听见。”
“今晚别走,留下来。”
如果不是敲门声打断,孟逐然也许会心软,“有人敲门。”
愧疚,自责,压得商柏青只觉身体如灌铅,浑身沉重。
安静到诡异,孟逐然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打破这该死宁静:“你这里景色比那边更美。”
他这边靠大门,自山下往上路路夜灯,远远望去像是条蜿蜒发光彩带,孟逐然掏出手机,“借你这里拍张照片。”
“好。”商柏青依旧坐在沙发上,他们隔着两米距离讲话,从商柏青角度看去,窗前孟逐然比窗外夜色更美。
拍完照片,返回界面时孟逐然点开通话记录,在手机放进口袋里瞬间拨打罗湛电话,手机在口袋里,手指悬在挂机键,也不知道是否打通,十多秒后孟逐然按下挂机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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