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停归,爱你。”
“嗯,抱你去休息。”
今天是他们认识千二百二十七天,沈向瑜至少对他说过五百句“爱你”,可他从来没能听到方停归说句,哪怕句“喜欢你”都不曾有过,每次他看沈向瑜眼神都很认真,但是没有温度,至少沈向瑜感觉不到温度。
沈向瑜是被葱花儿香气唤醒,脑袋沉得厉害,支起身时扯到腰部,痛得他轻“嘶”声。
床单被换过,后面上过药,原本不必上药,但方停归每每事后都会悉心为他上药,说怕是影响以后生活,得仔细呵护。
“你在外面就是个阳光少年郎,光彩耀目,若是用动物比喻,像是只散发自信小老虎。”
沈向瑜咬着他喉结,“那在家呢?”
方停归低笑:“在家像只没骨头猫儿,即粘人,又可爱。”
“方老师,你猫儿难受。”
方停归被他勾得难以忍耐,他总是有这种本事,把方停归潜藏在深处欲望激出来,想绅士都难。
到家时,第批环卫工人已经开始打扫街道。
方停归绕道副驾驶打开门,轻唤:“到家,下车。”
“黏,酸,没劲儿。”
方停归笑笑,抱起他往家走。
沈向瑜靠在他怀里失神,他这好,当初是为什会答应求爱呢?
归启动车辆,目视前方:“裤子口袋。”
沈向瑜坐在副驾驶位,凑过去,手探进方停归裤子口袋,轻轻隔着裤子口袋往上蹭:“在哪儿呢?找不到。”
“别闹。”
沈向瑜手上动作没停,裤子口袋里布很滑,薄薄层,将方停归大腿皮肤温度传至指腹,撩既燃。
方停归急速打转方向盘,将车停在路边,气息不稳,钳住沈向瑜手腕:“打火机在这边口袋。”
身上换上棉质睡衣
“是你自己招惹,待会别哭。”
沈向瑜攀在他身上,咬着他肩,视线落在方停归手臂上小片凸起皮肤上,像是被水烫伤留下淡疤痕,不细看不明显,他曾亲吻过那里,问方停归痛不痛,方停归从不回答他,只是堵住他嘴不让他继续问。
浴室内浴缸里水换三次,凉换温,温又凉,直到最后沈向瑜叫不出声,哑着嗓子低喃:“你为什对这好啊。”
“应该。”
他说。
沈向瑜软得像只猫儿样,双手攀附在方停归颈脖上,撒着娇喊累,方停归手捞着他,手替他脱下外衣外裤,满眼宠溺,眸子里柔得能渗出水:“站好,别浪,你在外面也这样?”
“在外面怎样你不知道?”沈向瑜说着勾起脚趾,沿着方停归小腿寸寸往上攀。
沈向瑜想起朋友对他评价:洒脱肆意妄,没心没肺,走哪儿浪到哪儿,除讲义气,嫉恶如仇,大方点,没别好处。
沈向瑜默默给自己加条:长得好看,贼好看。
可到方停归眼里,却是截然相反。
沈向瑜解开安全带,跨坐到他身上,食指勾勾方停归喉结:“不找,已经点燃。”
方停归对着他臀部拍把。
“先生需要灭火吗?”
方停归忍无可忍,堵住他唇,明明是西装革履禁欲派,到这种时候凶狠像是换个人。
路灯下飞蛾打着旋儿飞舞着,似乎是被等下颠簸起伏白色车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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