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
夏岁安接过果盘,刚放桌上又端起来,叫住季琛:“你今天太忙,又忘记洗葡萄要放淀粉,你看,葡萄上白霜还在。”
转头他对沈向瑜笑笑:“沈老师你先坐坐,再去洗洗。”
沈向瑜个人坐在客厅,想起前几日方停归跟他说过同样话题,洗葡萄要放淀粉。
若是方停归有机会认识夏岁安,他们应该很聊得来。
沈向瑜故作鼻子不舒服,揉揉,“嗯,知道,会打车,打车时会叮嘱司机师傅雨天路滑,不赶时间开慢点。”
方停归笑笑,扭头看沈向瑜眼,视线相对,沈向瑜被他笑晃花眼,这个笑容,与他平时不太样,平时里他哪怕是笑都是克制,内敛,像是被训练过,刚刚笑意虽浅,但沈向瑜看得很清楚,那笑容,跟他在相册中看到笑极为相似。
下午赶到季宅已快三点,下雨堵车。
夏岁安开门,他还是身棉麻质白衬衫,搭配黑色长裤,说不出干净熨贴。
沈向瑜脑海里闪过幅画面,他站在堆颜色中,玫红,炫紫,荧光绿,金色,片耀眼颜色中突然出现抹淡绿,很自然绿色,很清新,令人舒服。
他很少接到陌生电话,工作上事通常都由琴行接单再转给他。
“你好。”
电话那头声音沉稳:“沈老师,打扰,是季琛。”
季琛?沈向瑜坐直,后背与椅背微拉开缝隙,他想起来,季琛,那个家里有台施坦威三角钢琴季先生,比三角钢琴留给沈向瑜印象更深是那个会画画男人,夏岁安。
季琛在电话里询问沈向瑜是否有空,能否上门维修上次夏岁安提过小提琴,他说他昨天刚回江城,将小提琴带回来。
沈向瑜想。
季
“沈老师,淋湿吗?快擦擦。”
沈向瑜接过夏岁安递过来毛巾,说句谢谢,刚擦完头发,又见他拿过拖鞋放在沈向瑜面前,“换双鞋吧,外面湿,路上全是积水,天冷,湿鞋穿着容易感冒,里面准备好热茶,先喝杯茶。”
他对人照顾并不突兀,不是刻意献殷勤,也不勉强,那是种恰到好处温柔,分寸把握有度。
沈向瑜大方接过拖鞋道谢,喝几口茶问他要修琴在哪里。
季琛端着果盘出来,说:“沈老师,劳烦你下雨大还跑这趟,实在是时间赶,们住在沅县,昨天刚到,明天就得赶过去,给你添麻烦,琴在房间,去拿。”
沈向瑜应下后给琴行打电话,告诉琴行记下这单,琴行其他调音师会私下接活,有些前期公司客户后期也会直接找调音师,不用通过公司价格会稍低几成,两方互利,沈向瑜不想图这些小利,通过公司走,该提成让公司提,问心无愧最自在。
方停归听见电话,说:“今天得去展会,下年春夏设计展,没空送你,你自己小心。”
他极少跟沈向瑜讲述工作上事,沈向瑜愣愣,他又解释说服装行业都这样,时尚得超前,前段时间赶设计稿全是下季春夏款,若是等到春天到再去设计款式,估计连凉水都喝不上。
沈向瑜有些受宠若惊,好像切都在发生变化,虽细微,可能方停归自己都感觉不到,沈向瑜直觉鼻酸眼涩。
“怎?怎突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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