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停归按着他后脑勺用力回吻，喘息间抱起他往卧室走，“那就不做，叫外卖。”
不甘心，不甘心四年没捂热
个人，不甘心他所有
好都曾给过另个人，想起他也曾为别人剥过虾，为别人熬过汤，为别人撑过伞，沈向瑜心抽起来痛。
零点，沈向瑜窝在方停归怀里，掐着点儿对他说：“恭喜先生又平安渡过岁。”
跟往前年不
“你要去哪？”
两人异口同声。
“
刚准备去找你。”
方停归说。
沈向瑜推着他后背转身往家走：“怎
不打电话。”
沈向瑜抬手比
个“耶”手势，又将两指举至嘴边挤挤两边嘴角，挤出微笑往家走。
刚到楼下碰到钟修诚，钟修诚先看见他，愣在原地，脸上青阵白阵，沈向瑜看眼他脚边行李箱，问：“你这是？”
“要走。”
“哦，再见。”
沈向瑜点点头，没问他要去哪，没心思，也不关自己事，爱去哪去哪。
帽笑得眼里全是光，方停归举着蛋糕站在旁望着他；夏岁安在旁拉小提琴，方停归抱着篮球坐在旁脸陶醉。
沈向瑜骤然合上照片，没再往后翻，胸口堵得厉害，任他心理再强大，也翻不下去，他把照片放进纸箱，又找到胶纸封好，逃也似离开杨辞家。
晚上，养生老年群里突然出现条信息：【明天求婚计划取消。】
杨辞：【号被盗？】
柯白：【今天不是愚人节，租画展场地很贵少爷。】
方停归没说话，在进门后猛抱住他，沈向瑜缓缓抬手回抱他，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抱着。
他们默契谁也提钟修诚，个没问，个没说。
良久，沈向瑜靠在他肩上小声道：“饿。”
方停归箍着他手臂松些许，发出低沉笑声，亲亲他耳垂，“去给你做饭。”
他极少做这些亲昵小动作，沈向瑜心愈发痛，扯起来痛，偏头吻住他，咬着唇撒娇：“可想你直抱着，你做饭怎抱。”
两人交错而过，沈向瑜听见他行李箱轱辘骨碌骨碌声音中夹着句小声“对不起”，他回头，笑笑，对着钟修诚背影说：“没关系。”
有什关系，他不过是个跟自己没任何关系人，从前对他容忍全是看在方停归份儿上，如今都没那重要。
沈向瑜原地站数秒，猛转身朝着钟修诚离开方向追过去，“钟修诚，可以聊聊吗？”
再次返回小区，已是两小时后，刚出电梯，碰上方停归拎着西装准备出门，二人皆停步。
“你去哪？”
尚如珊：【吵架？没事，今天吵明天求婚，惊喜效果更佳。】
吴宏俊：【被欺负？不像啊，方老师看着不像会欺负人人，如果他真欺负你，跟哥说，哥给你报仇。】
杨辞：【瑜啊，鲜花也很贵，你找那什婚礼公司今天都去布置现场，电子屏幕也很贵，电子相册都传过去。】
沈向瑜回：【只是取消求婚环节，其他切照旧，你们替保密，没有求婚这说，明天只是给方老师过生日。】
直到屏幕暗下去，沈向瑜捏着眉心从小区长椅上站起来，他在这里坐好几个小时，从下午坐到小区路灯亮起来，长长吁口气，心脏像是被双无形手攥着，痉挛般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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