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翻
沈向瑜放下碗,走过去接下他手里筷子,收走他面前那碗只吃两口面,说:“凉,别吃,别勉强自己。”
方停归坐着没动,沈向瑜拈起香菜吃口,很淡地说:“其实最讨厌吃香菜,可你每次都不记得,也不喜欢吃甜粥,你给,就吃,可以不怨你不记得今天是们在起四周年纪念日,毕竟男人嘛,不指着这点虚过日子,介意是,你每件衣服第二颗纽扣都是水晶扣,每年生日你都送水晶扣,你把他喜欢吃香菜习惯强行转移到身上,介意你拿当替身填补。”
“你不是替身,从来没把你当替身,你不是。”
良久,久到沈向瑜洗好碗,方停归还是坐着没动,又对沈向瑜说句你不是替身,沈向瑜并没爱到安慰,连替身都不是,那算什?
差不多点,沈向瑜拿睡衣到外间浴室,经过餐桌时说:“早点洗漱休息吧,睡客房。”
既然等不来句正式“爱你”,那就由先来说那句“散吧”。
方停归有些受伤地盯着他,手抖得厉害,紧接着浑身颤抖,颤抖频率通过餐桌传至沈向瑜身上,沈向瑜对上他眼睛,面已经凉,沈向瑜在他眼里看到晶莹闪过微光。
奇怪,原来他也会流泪啊。
原来他流起泪来心这痛。
“为什?”方停归嘴唇翕合几次,只问出三个字。
成年人,大半夜拎行李箱满大街找酒店太折腾自己,和平分手,又不是仇人,没必要闹得太难看。
回爸妈家是不可能,当初出柜时豪言壮语犹在耳畔:爸,妈,就算这辈子不结婚,不生孩子,也能过比很多人幸福,定会找到个爱他,他也爱人,请不要用性别定义幸福,相信吧。
朋友那边沈向瑜也不想去,当初追求方停归,杨辞便不看好,总觉得付出多方最后会被伤害,如今真应杨辞预言,过去他还得开解自己,还不如留在这里先睡觉,明天再打算分手后该何去何从。
沈向瑜洗好澡出来,方停归依旧维持着刚才姿势坐在餐桌前,厨房灯关,客厅灯只开盏不大亮,沈向瑜看不清他表情,越过他径直走向客房。
又想起从前,他单方面跟方停归闹矛盾,嚷着要回娘家,方停归把扛起他扔到客房床上,说回什娘家,这间客房就是你娘家,并在“娘家”床上赖着不走,越想眼睛越涩。
“你根本就不喜欢,你只不过是想借填补你空缺内心,不想栽树,也不想乘凉,只想喜欢你时候你刚好也喜欢,你什都不在意,只是因为你不在意,你心很早以前就给另个人,你现在对好,只是把你不能对他好倾注在身上,方停归,算吧。”
方停归红着眼眶重复:“不是,不是这样,不要散,不要散,小鱼儿,不要散。”
“你爱吗方停归,这几年你从来没说过你爱,你能说句你爱吗?就现在。”
方停归坐在那里盯着他,直直地盯着他,嘴唇颤抖,好几次,沈向瑜都有种那三个字随时能从他嘴里冒出来感觉,可是,他没有,他只是重复叫他小鱼儿。
零点,邻居家电视里传出跨年倒数声音,新年新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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