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他帮方停归洗脸,洗脸时候又责怪方停归乱动,方停归反驳:“没动。”
沈向瑜指指他顶在沈向瑜腿间物体,说:“这不算乱动吗?方老师。”
很自然,他们吻到起,那天不是他们第次接吻,在这之前沈向瑜吻过他很多次,偷吻,强吻,不经意吻,没有个吻像那晚那般是方停归主动,他将沈向瑜压在墙上吻,刚换衣服又湿,他们在只有床卧室交付属于他们第次,还没来得及装窗帘,他们没开灯,在黑暗中抱着彼此,沈向瑜故作有经验,实则浑身轻颤,他也没经验,但比沈向瑜稳得多,至少不像他抖得不成样子。
他们彼此沉溺在对方温柔里,直做到零点烟花四起,方停归扯过被子裹进沈向瑜,在他唇上吻吻,跟他说新年快乐。
沈向瑜说要把那天订为纪念日,又不能结婚,至少得有个像样纪念日,他说那话时半睡半醒,方停归没太在意,他在想件事,想天亮
方老师追妻记上场
再后来,沈向瑜向他表白,他表白跟他性格样直白,简单大方,像曾经方停归,直白可怕,方停归没答应他,那时他还没准备好接纳新人,也没拒绝他,他知道被拒绝痛。
那时方停归无欲无求,无论做什都只是因为那件事必须要做,像是提前写好代码,无波无澜,沈向瑜是他生命个意外,如干涸渠道引入清流。
他答应沈向瑜,等他毕业和他在起,不得不承认,那时方停归并没有爱上沈向瑜,之前逃避是怕把沈向瑜拉入黑暗,后来,沈向瑜自己已在黑暗中,虽然沈向瑜从没跟他提过他身上发生过什事,方停归能猜到沈向瑜跟他样,遇到过不能言说伤痛,他想,两个受伤灵魂在起,总比个要温暖多,他没有去探究沈向瑜过往,他把所有他想给夏岁安好,和他想象中夏岁安对他好,全给沈向瑜。
他需要慰藉全从沈向瑜那里得到满足。
他送他水晶纽扣,因为那要送给自己最重要人;他拉着他戒烟,吸烟伤身;他像呵护珍宝样照顾沈向瑜,半因为愧疚,半因为他想照顾他,心疼他。
四年前冬天,方停归忙着赶个春季展会系列设计稿,不记得在办公室待多少天,沈向瑜不敢打扰他,每天早晚发信息提醒他吃饭睡觉,终于忙完已是12月底,他跟沈向瑜说:“又快到新年,希望新年新气象,新年新开始。”
元旦节前天,12月31日,沈向瑜突然跑到公司楼下,问他能不能下去趟,方停归跑下楼,远远看见沈向瑜抱着大束鲜花站在门口,笑着说:“方老师,起去们新家看看吧。”
新家搬仓促,除床和床头柜,什都没有,就在那样简陋环境里,他们彼此交付第次,方停归并没有在那天要他意思,那天每个细节他都记得很清楚,他在简陋浴室刮好几天没处理过胡子,沈向瑜挤进来,将他推坐在马桶上,接过剃须刀,说:“帮你。”
他动作很轻,很慢,卫生间灯不大亮,他凑很近,近到呼吸打在方停归脸上,方停归觉得很想喝水,喉结动动,沈向瑜勾着他下巴,责怪他不该乱动,方停归不敢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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