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瑜暗骂声。
下电车,郑奕星执意陪他走到杨辞家小区,“到。”
郑奕星停步:“瑜哥,你没以前快乐,希望你永远快乐,不管发生什事,……们永远在你身后。”
“奕星,谢谢。”
郑奕星看着沈向瑜进小区才转身离开,回头瞬间瞥到辆车
方停归凑近他耳朵说句:“不贵,你皮肤嫩,每次弄完都被被子蹭红,买蚕丝被你可以天天裸睡。”
沈向瑜脸红到脖子根儿,让店员给推荐几套,蚕丝被裸睡确实很舒服,轻柔透气,那晚沈向瑜身体力行证明蚕丝被好处。
“瑜哥,瑜哥!”
“啊?嗯?叫?”
郑奕星说:“没事,刚看到个雕像想指给你看,已经过,叫你几声,是晕车吗?”
表情闪而过,笑着说:“哪天搬,要帮忙吗?”
“就空人个,到时收拾好请你去喝茶。”
“那送你回去吧。”
沈向瑜刚想说咱俩都没车送什,想起郑奕星以前很喜欢开车,手出事故后才没再碰车,话又被他咽回去,说:“们坐电车吧,很久没坐过。”
江城有轨电车算道风景线,有外地游客专门去拍照打卡,郑奕星跟上他脚步:“走吧。”
沈向瑜收回思绪,苦笑:“是啊,晕车。”
不是晕车,是晕记忆,难怪那些人分手后总喜欢换个城市生活,同座城留下痕迹太多太多。
转念又想,其实换到哪里都样,有阳光,有月亮,有风,有花,有音乐地方,都能勾起关于方停归回忆,他们起晒过被子,起赏过月,起淋过雨吹过风,起听过歌,只有从心里迁移出去,才会活得自在。
这些天方停归没再打扰他,次也没有,他也刻意避开方停归切,但还是避不开自己内心。
这操蛋感觉!
T2线电车经过江心大道路过方停归所在公司大厦,沈向瑜抬头看眼,电车开不快,那眼好几秒,像是电影镜头慢放,缓缓从大厦前路过,加班公司很多,高层亮灯楼层很多,沈向瑜根本没看出来哪层是方停归公司窗户,可他就是觉得方停归这时候在办公室加班,可能还没吃饭,他晚上般不吃外卖,等着回家陪沈向瑜吃,十点十点吃晚上那餐是常事。
奇怪,明明说过不再想他,好像走到哪里都逃不过,江心路他们经过很多次,有次方停归送沈向瑜去个客户家调音,那天雾很大,江心大桥堵车堵得厉害,他们在桥上塞两个多小时,方停归在车上给他讲个故事,讲什沈向瑜已经不太记得,只记得那天他后来在车上睡着。
电车不会因为沈向瑜思绪和目光停下来,路往前,经过商业街,夜晚街道灯火通明,前方家家纺店在做促销,店员站在凳子上拿着喇叭大喊,电车里听不见声音,可沈向瑜知道店员是在喊:“年终大促,全场5折,仅限天,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去年年终,他坐在方停归车上,也是这样经过,也是这样看到店员站门口喊,他让方停归停车,说家里该换被子,那几套被子还是刚搬家时候买,几套换着用,都用旧。
方停归停好车跟他起下去,说买蚕丝被吧,向瑜看下价格摇头,说不要,太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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