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春日开花,见过秋日结果,都不如在棵枯木见到新芽来得欣慰。
中午,邻居家城里儿子回家过年,说是路扫通,能走,沈向瑜转身对方停归说:“路通,车能走,你几点回去?
方停归抽个空给父母打电话拜年,他好多年没回榕城过年,从前电话都不打,今年主动打起电话,方母激动只会说“好”字。
沈向瑜在旁抛着两个橙子玩,他喜欢吃橙子,又懒得剥,也不喜欢切,总嫌吃吃橙子麻烦,吃完还得洗手,这大冷天,不想洗。方停归接过橙子,用牙签划开几道口,几下剥好,分好果肉,尝片。
沈向瑜全程盯着他表情,问:“酸吗?”
“不酸,特甜。”
“真假?”
“你想回去吗?”方停归反问他。
沈向瑜起身,拉开窗帘看眼外面,银装素裹,雪铺厚厚层,“等路通你就回去吧,们这样算什,方停归,们现在还是前男友关系。”
“不是,是在追求你,向瑜。”
沈向瑜揶揄:“有你这追人?直接追到床上?”
方停归脸坦荡:“跳过流程会样样补给你。”
初大早,沈母大清早敲门叫两人起床,沈向瑜倏地从床上坐起来,冷空气激得睡得正香方停归打个寒战。
“完完完,妈知道俩睡起,应该赶在她起床前睡到沙发上去。”
方停归将他捞回怀里,揉揉他脑袋:“伯母早知道,你昨天去洗澡,抱被子时候,伯母给送个枕头。”
沈向瑜张口咬下喉结:“好啊你!”
方停归任他咬,抱着他说:“新年快乐。”
方停归脸真诚:“你看表情就知道,超甜。”
沈向瑜没起疑心,方停归最是怕酸,看表情不像有假,接过片塞进口中,“唔!”
赶紧吐出来,酸倒牙,“这什品种橙啊,妈,你哪买,好酸啊!”
沈母赶紧尝片,“哟,酸,这不是买,你舅舅自己种两棵树,下果留到现在,还真是酸。”
方停归直在旁压强嘴角笑意,这才大笑出声,沈向瑜心头软,他何曾有过这种使坏逗趣时候,他在沈向瑜面前直都是树立着成熟稳定形象,像兄长,像长辈,何时像这般笑过。
“你现在说话套套,方老师,哪学?”
“面对你,无师自通。”
沈向瑜踢他脚,起身穿衣服,方停归跟着他起身,沈向瑜想起他那次去榕城语言不通尴尬,问:“待会都是亲戚,长辈有些普通话讲不好,你可能听不太懂,你想出去客厅坐还是待房间睡觉?你可以不出去。”
“跟着你。”
家里来亲戚,茬儿接茬儿,方停归坐在旁,倒也没显得多突兀,大概是沈母有提前交待过,大家对这个向瑜带回家过年“朋友”并没太过好奇。
“昨天说过。”
“爱你。”方停归说。
沈向瑜愣,没敢动,方停归说这话时大腿内侧肌肉明显收紧,手臂肌肉收紧同时又不敢抱沈向瑜,似乎还能听到他咬牙齿声音,想到他应激反应,他在努力克服他障碍,鼻子有点酸,“好啦好啦,起床,待会有人来。”
“再抱分钟。”
“你今天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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