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陆也看着窗外，“不知道呢。”
走到窗户边，趴在窗台上，伸出手指比划着窗户外面流过
雨水。
“哥哥。”开口喊
谌陆
声。
“嗯，怎
啦。”谌陆走过来站在旁边。
“哥哥，觉得好像不能跟你起合奏。”开口就很委屈，委屈得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没必要。
“想听实话？”谌陆认真看着。
“嗯！要听实话！”笑着说。
谌陆站起来，走去前面书柜，不会儿又回来，手背在身后。
“快让看看，拿什呀？”站起来往他身后看。
谌陆从身后拿出两张票，递到跟前，“是演奏会门票。”
谌陆拉着手放在白键上，他侧过脸看着问：“喜欢片尾曲吗？”
“千与千寻吗？”明知故问，为掩饰内心局促。
“嗯，永远同在，Alwayswithme。”谌陆回答着，顺便用欢快跳音弹小段。
“喜欢，但是更喜欢刚才那首。”看着眼前黑白键，“夏天给感觉是缓缓流淌，情绪温柔而稳定，看似像潮汐样有涨潮和退潮往复，但却是步步向前推进。”
“但是它有点悲伤。”谌陆说。
话松口气，因为不知道小提琴演奏水平配不配得上跟人家搞合奏。
现在知道，不配。
弹琴时候谌陆认真而专注，他目光落在琴键上，看起来很近，也很远。
从钢琴里传出来音符干净而清澈，伴随着窗外雨声落下最后节。
盯着谌陆侧脸望得出神，直到谌陆抬起头跟四目相对。
“为什会这觉得呢？”谌陆温柔地笑着问。
“因为…因为……”声音有点变调，卡在嗓子里酸得讲不出话，调整下呼吸，“因为觉得自己水平太差。”
谌陆伸手去抹眼眶
接过门票，看到时间是二十号下午两点半，抬头去看谌陆。
谌陆看着，歪着脑袋笑下，“所以那天你跟说你改签，其实是有点生气。”
“好呀，原来不仅仅是因为熬夜，还夹杂着点私人恩怨啊。”佯装生气道，下秒就想起来，“坏，那这两张票怎办啊？”
“晚上吃饭时候可以送给犬犬或者晁近泽。”谌陆笑笑。
“对噢，”望望窗外雨，“可是晚上们会出门吗？”
“嗯，但是永远同在用抒情演奏方式弹话，听起来也会有点悲伤。”说道。
“是这样没错，”谌陆摸着脑袋，笑笑，“不仅仅是取决于谱子本身，还取决于弹奏者表达方式和听众心情。”
点点头，没出声。
“所以秦宝为什从刚才开始，就感觉有点低落样子呢？”谌陆揉揉脸，轻声问道。
“哥哥，你为什要骗说你不会弹琴呀？”扯个之前话题。
“想什呢？”谌陆笑声。
回过神来，干巴巴笑两声，“哈哈，哥哥你弹得太好，不小心听入迷啦！”
谌陆看着脸，微笑道，“是吗。”
“嗯嗯，是呀！”呲着牙对谌陆笑。
“站着不累吗。”谌陆往前探腰，伸出手把重新拉回凳子上坐下来，这次坐在谌陆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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