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力很难集中,跑神是常有事,原本以为对秋雨声会有命运般例外,后来发现也不过如此,当秋余声心血来潮给他讲题时候发现他照样听不明白,简平安才终于在秋余声脸上看到那种类似笑容面具裂开表情。
很稀奇,很难见,不再温柔和煦秋余声看起来更加真实。
让简平安最不能理解就是他明明觉得好几次秋余声马上就要生气发火,隔几秒却看见他在做深呼吸,连续几个来回后怒意竟然不见,然后对简平安说:“平安,认为你应该弄懂这道题再发呆,你认为呢?”
简平安火上浇油而不自知地说;“弄不懂。”
秋余声就会笑得很难看,把笔递给简平安非让他再算遍。
不过提到秋余声大家好像都会夸他脾气好,就是好得有点过头,以至让人不太敢轻易接触。
这种话,个月前简平安深信不疑,个月后简平安深表怀疑,因为他发现秋余声有时候点也不像大家说得那彬彬有礼。
秋余声对他好来得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等他起吃午饭,莫名其妙在路过八班时和他打招呼,更莫名其妙会偷偷塞些零食在简平安羽绒服袖子里——看简平安为东西不掉出来而不得不抬着手臂走路时哈哈大笑,在简平安皱着眉头想开口时候又用很期待口吻对他说:“平安,这个很好吃,专门留给你吃。”
简平安要拒绝话就真个字也说不出口,他拒绝机制在面对秋余声时候显然是不能运行。
尽管如此,简平安依然会对存在在他身边秋余声感到新奇,脑海中时常跳出“为什”三个大字。秋余声对他好每个瞬间都让他感到头雾水,他很想问很想问,很想打断秋余声让他不要再那“和善”地对待自己,因为他觉得每个人能够接受好意都是有限,如果提前用完,以后就没有。
有次简平安受不地问他:“你是不是想骂?”
秋余声像力气被抽干样,他才给简平安讲完道函数题,简平安转头就问他这个问题,很好。说明他白讲。
“不是,怎会呢。”
简平安认为他在撒谎,他觉得秋余声定在心里抓狂,想扯掉他
而如果他慢慢习惯秋余声“好”话,旦失去,肯定会很难过。
他每次都在看到秋余声出现在自己班级门口时感到高兴又难受,但他不知道这是什原因,他很希望秋余声能够给他答案,但又怕他给出答案同时会远离自己,他做梦都会梦到秋余声给他好意额度用完,再也不会理他。
他真不明白这世上是不是就有这样从天而降友谊,他归根到底地想也只能将他和秋余声最早在校门口接触调出记忆。那有什特别吗?简平安简直要想破头,究竟有什特别之处可以让秋余声对他这个样子呀?
还是说这是老天对于他倒霉十多年补偿?
人总不可能直倒霉嘛,他这样想着,稀里糊涂地和秋余声保持着“好友”关系。偶尔秋余声会到他班里来找他,大家从开始好奇到逐渐平和,简平安也不像刚开始那样感到不自在,只是仍会在秋余声跟他说话时眼睛不受控制地往别处看,秋余声就会不客气地从另面推动他脸颊叫他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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