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最后根骨头剔完肉,秋余声才淡然地取下手套,去趟洗手间。
他走之后,简平安把肉倒半到他碗里,等他回来简平安就赶紧捧着碗喝汤,秋余声只是擦手时盯着自己碗看会儿,过后就声不吭地全给吃掉。简平安偷偷观察他,发现他神色正常,原来没有想要逼着自己把肉全都吃掉想法。
就算如此
服务员把菜单递上来,秋余声让简平安选,简平安压根不会选,他很少在外面吃饭,不知道什好吃,所以觉得应该每样都好吃,就更选不出来,只能求助地看向秋余声。
秋余声在菜单上勾勾画画之后还给服务员,简平安没问他点什,安静地等待着。后来看见别人端着盆大棒骨上来,又让他想起秋余声明明知道自己追不上他却故意走那快最后还要嘲笑下他走得慢这件事。
他在到底是应该捡起棍子打倒秋余声还是放下棍子和秋余声开开心心做朋友这两个选择中纠结,恍恍惚惚都忘记自己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这件事。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碗里堆东西都快冒出来——他看见秋余声戴手套在剔肉,而剔下肉全都进到自己碗里。
简平安瞬间还以为自己见到菩萨,把打倒秋余声混账念头彻底抛到脑后。
“等下等下,你别弄。”
但揍不可能真揍,那样不是很没良心吗?何况他也打不过秋余声,这点简平安是很有自知之明。
秋余声进店之后把简平安那个很像乌龟壳书包取下来还给他,简平安谨慎地接过来抱在自己怀里,秋余声觉得有点好笑,问他:“你真怕偷你作业啊?”
简平安愕然,“你怎会有这种想法?”他怎会怕秋余声偷他作业,恐怕自己把作业双手奉献给秋余声他都不会要吧,“就好比——”
简平安站起来示范似拿走秋余声面前碗,说:“现在拿你碗,你会让还给你,因为你需要碗吃饭,你拿书包,需要书包里作业,当然要叫你还。”说完又怕自己解释地不够清楚,还补充句,“没想过你会偷作业。”
“哇平安,你好会说啊,”秋余声单手撑着下巴,“但是有时候,没个吃饭碗,有没有可能还会去找另个呢?碗和作业,还是有区别吧?”
“怎?”
“你还是,自己吃吧,吃不。”
“没关系,出不完再说吧。”
秋余声说话时鼻音重些,听起来不好受样子。简平安实在过意不去,秋余声两只手都弄得油乎乎,他在干嘛呢?大棒骨直接啃不久行啦?为什定要做得这好。
简平安觉得自己内心正在滋生种奇怪情感,这种情感将他游离许久思绪全都召集回来,他再也没有办法对周围切置身事外,他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原来真是普普通通活着人里其中之,别人有朋友,他现在也有。
简平安眼神开始变得迷茫,“啊……”
“有时候你得转换下思维,对吧?”
“转换什?”
秋余声也照着简平安那样眼睛看向别处,沉默片刻,笑着说:“也没什,就这样吧。”
简平安盯着秋余声鼻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好像因为照顾生病秋余声才没有盘根问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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